楔子
片段一
山林秋季,风光旖旎。山林的边境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山脉旁有流水相衬,山林脚下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一棵棵树木高大挺拔,郁郁葱葱,而山林里面有一片枫林,一到秋天,这些枫树就会开出火红色的枫叶,等枫叶从树上脱落后,就会飘遍整个山林,红遍漫山遍野。
枫林中,八岁的锦歌正手拿一把还未出鞘的剑,在枫林中悠闲的四处晃荡。
远处,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锦歌细听,只听见是一群人在打斗的声音。
锦歌寻着声音找过去,只见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趴在地上。这个小男孩名叫宁亦寒。而他周围有一群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在拳打脚踢的围殴他,被打趴在地的宁亦寒用手护着头和脸,身体蜷缩着。
“你们干什么?”锦歌大喝道
那群围殴他的男孩住了手,朝锦歌看来。看她是个小姑娘,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好欺负。所以,大家都不惧怕,一个男孩还出言调笑道:“哟,小姑娘,想强出头救人啊?”
另一个男孩却搭腔附和,出言调戏道:“小姑娘,长的倒是挺水灵呀!”
另一个男孩话还未完,只觉头部一痛。
“啊——!”的一声惨叫传入众人耳朵里。
原来是刚才那个被欺负的宁亦寒,站起身来,给了那出言调戏锦歌的男孩一拳。
而锦歌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杀气四起。她拔剑,大家只觉一阵风吹过,刚才两个说话的男孩,只在瞬间,一个断手,一个被削耳,大家只听见“啊!”的一声杀猪惨叫,就见着那两男孩已瘫在地上,嗷嗷哭喊。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将地上两个男孩默默扶起后,转身就脚底抹油,立刻开溜的无影无踪。
锦歌见闹事者都离去,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宁亦寒叫住。
“姑娘!”
锦歌听后,转过身来,宁亦寒这才看清锦歌的相貌。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弯弯的眉毛,洁白如玉的肌肤,娇小玲珑的身体,当真是可爱中掺杂一丝灵气。
“公子何事?”锦歌的声音平平淡淡,话语中没有感情起伏。
“今天,多谢你出手相助了!”宁亦寒笑着致谢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子不用客气!”
宁亦寒听后,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锦歌却道:“公子,天色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就在锦歌要转身时,宁亦寒立刻叫住了她。
“等等!”锦歌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宁亦寒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玉佩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正面雕刻了繁琐的花纹,背面却刻了一个“寒”字。
宁亦寒走到锦歌面前,将玉佩递给锦歌,锦歌接过后有些不解何意,宁亦寒解释道:“你帮了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这个玉佩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从出生起就戴着,一戴就戴了十年,从不离身。今天,我想把这玉佩送你,以后若你有困难,你可以拿着玉佩来找我,届时,不管什么困难,我都能帮你。”
“公子,这玉佩对公子这般重要,公子还是自己收好吧!”锦歌婉拒道
锦歌刚想将玉佩还给宁亦寒,宁亦寒却一再拒绝,直至最后,宁亦寒转身离去。锦歌无奈,只得将玉佩收好,而后转身离开。
片段二
辽阔的草原上,春风拂晓。远处,一阵马蹄声掠过,二十岁的淳于荡带着和十岁的淳于弈在草原上骑马游荡。
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小斯,贴身服侍。
“十一弟,这草原可真是宽广啊!”淳于荡笑道
“大哥,这片草原确实广袤无垠,一望无际。只可惜,这里的动物太少了,不然,我定打些猎物,咱们回去烤着吃。”淳于弈意气风发道
淳于弈话音刚落,一只白兔从两人眼前跑过。淳于弈见了,立刻纵马追去。只见淳于弈迎着春风,策马扬鞭,骑马身姿,灵活轻巧,控马的技术也是恰到好处。
淳于荡见了,也纵马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太阳的光洒向两人,照出长长的身影,倾斜在地面。
两人骑马狂奔,虽恣意潇洒,可这两人却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叫后面两个跟随的小斯一路吃苦受累的你追我赶,纵使两个小斯跑的气喘吁吁,也不敢在中途停留多歇一下,因为,害怕跟丢。
淳于弈好不容易追上兔子,兔子停顿之时,淳于弈将自己套在马上的弓箭拿到手中。淳于弈拉开弓弦,瞄准兔子,刚射去。只听见“砰”的一声,一白衣女孩倒在地上,而兔子却从她身边跑了过去。这女孩名叫顾菱。
淳于荡与淳于弈见了,立刻翻身下马,跑到那顾菱身边。这才发现,这顾菱看模样也不过十岁的年纪。顾菱的肩膀鲜血直流,她已陷入昏迷,而她的双眼却蒙着一块轻纱。
淳于弈这才明白,怪不得顾菱见到弓箭不躲,原来,是因为她看不见。
等顾菱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到了一间客栈,客栈里虽装饰简朴,但好在干净整洁。只可惜,顾菱看不见。
醒来的她只能四处摸索着,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处柔软的床榻上。但肩膀上的肩胛骨处却是一片疼痛,虽看不见,但她也感觉得到,自己受伤了。
“你终于醒了,伤口还疼吗?”淳于弈的声音传到顾菱耳中。
“你是谁?”顾菱有些紧张。
“你不要怕,虽然你看不见,但我不会伤害你的。其实,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和哥哥在那片草原上狩猎,本来是要打猎动物的,奈何技术不佳,弓箭误伤了姑娘。”
听着淳于弈的解释,顾菱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的伤,不严重吧?”
淳于弈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你的伤已被上药,伤的不严重。只是,抱歉啊,姑娘,是我帮你上的药,所以,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什么?你!”顾菱大怒,气的连话都说不出。
淳于弈见了,有些着急,连忙辩解道:“姑娘,你先别生气!看了你的身子是我不对,要打要骂任姑娘处置。当然,姑娘想要什么补偿,都只管开口。而且,如果,如果姑娘不嫌弃,五年后,在下,在下愿意负责,娶姑娘为妻。”
年少不知情何物,半步懵懂半步痕。
顾菱听后,心中稳定许多。淳于弈见顾菱情绪好了一些,便道:“姑娘,其实,我真不是故意要看你身子的,当时你身受重伤,情况紧急,为救你性命,所以我才……”
“好了,别再说了。既然,既然身子都被你看了,那,那你以后,一定要对我负责。还有,你,你会对我好吗?”顾菱打断,嗫嚅道。
“虽然你我还不了解,但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了解。”淳于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型玉牌,上面刻的花纹繁杂,但有流苏做装饰。
淳于弈抬起顾菱的手,将玉牌递给顾菱,顾菱接过后,淳于弈道:“这个玉佩赠予姑娘,作为定情信物。姑娘,我身份特殊,不能时常外出,看姑娘这模样,想必家中也不富裕。所以,姑娘若信得过我,可告知我,姑娘的尊姓大名和家住何方?我会每月派人给姑娘送些补贴与粮食,还有钱财。这些东西,五年内不会间断,而这五年时间,也可让姑娘好好想想,将自己托付于我,是否值当,若姑娘五年后,改变心意,那在下便会将玉牌收走。从此,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你这意思,是五年后不愿对我负责吗?”顾菱有些失落道
淳于弈急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姑娘别误会。”淳于弈叹了口气,“姑娘倾国之貌,而在下呢,除了有点钱外,一无是处,所以,在下害怕会委屈了姑娘。”
“我身子都被你看了,还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对了,我叫顾菱,家住清风村。”
“清风村?我知道那个地方,有一次我去办事时,我从那途径过,那个村子特别小,而且里面都是一些吃不起饭的穷苦人家。”
女孩点点头,“是呀,我们那个村子很穷,但也很偏远。里面的人每天会起很早,去离清风村很远的地方干活,然后,每晚子时才回家。”
“即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生活的呢?”淳于弈不解道
“我从小与爹一起生活,我爹是个大夫。他讨生活会比村中的人要轻松一点,他每天会去城中给人看病,晚上才会回家。”
淳于弈点头,一脸恍然大悟。
“那你今天又是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大草原?”
“这个大草原是我经常来的地方,以前,我眼睛看得见的时候,我就经常去那。后来眼睛受伤了,虽然看不见,但无聊时,我还是喜欢去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