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眼看不到头的石头路,水萌萌心中布满悲凉。
哪怕早有准备准备,也让这路吓的够呛,作为一个长在山边边的女孩子,水萌萌一直认为山是布满杂草和树木的,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还有一种存在,叫石山。
在这里,植被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石头,白生生,光溜溜的大石头。
这一刻,小腿抖的和筛糠一样,别说爬了,就是多看一眼的勇气,她都木有啊!
不要怪她怂,实在是生命只有一次,由不得她不重视。
至于拜师什么的,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活着,让她做什么都行。
当然了,这个什么都行,不包括违背道德。
生命是很重要,但一个人的信仰更重要,人活着要连信仰都没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呼吸变得急促,小手不自觉的攥紧衣服,双目禁闭,整个人陷入一种难以用言语表示的状态。
继续往上,有可能粉身碎骨,回头,不会死,但充满未知。
未知总比已知可能更可怕。
手越攥越紧,手中的衣物早已变成麻花,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摇摆,选择的天平一会倾向这方,一会倾向那方。
逼得夹在中间的她,几欲崩溃。
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恨。
怎么就那么管不住手呢!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谁都不管,她为什么要管,为什么???
为什么……
怎么就不能学学别人,变得冷血,变得冷漠。
身体缓缓蜷缩,双臂互搂,头深深地埋入膝盖,形成一个,处于胎宫中缺乏安全感的模样。
不远处,作为监考的小哥哥看到她这样,脸黑的都能拿去当墨条了。
中年人见他这样,叹了口气,很是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