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姐姐看着暴躁的妹妹,微笑着又轻轻摇了摇头。
两女骗过墨瞳的手段,乃是她们组织中的一门假死之法。
这类门道也算是功法一类,施术者跟真死无二。功法作用之时,自己的身体是不受本人控制的,只能如尸体般,变得越发冰冷、逐渐僵硬,但神智却是存于脑海之中,对周身发生的一切很是明了。
墨瞳为她们收尸,对装死的她们,没有半点踰矩。整理她们衣衫仪容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恪守男女礼仪,这般行径,说是正人君子一点也不为过。
被称为‘绿姐姐’的女子,深知面前妹妹的脾气,她这个妹妹心中自然也明白,但就是嘴硬。要让她承认墨瞳的善行,那是绝无可能,至少目前是绝无可能。
所以做姐姐的她,也只是微笑莞尔,任由这个脾气暴躁的妹妹肆意发泄。
“所以啊,综上所述,他就是个禽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姐姐?绿姐姐?你怎么了?”
滔滔不绝的暴躁女,抱怨告一段落,想要跟她的绿姐姐做些互动,却发现她的姐姐正愣愣的望着一块石碑,怎么叫都回不过神。
那块石碑正是墨瞳为假死的她们而立,绿姐姐这般痴傻模样,勾起了她的好奇,忙也扭脸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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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见那石碑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几行字: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暴躁女默念一遍,似懂非懂。
她们做杀手的,各方面都要学习一二,不过也都有侧重,像她这种性格的,琴棋书画一类,自是非她强项。
可就算她对诗词不甚了解,却也能感受得出,石碑上的这首诗词很有意境。又多读了几遍,她隐隐能感受得到那字里行间,散发出的惋惜、哀叹、无奈,和留恋的情感。
留恋?那家伙不会是…?!
因为对诗词不在行,暴躁女不知自己是否会错了意,自作多情岂不是丢脸至极。
书到用时方恨少,瞎猜无用,她便又轻轻唤了几声绿姐姐,仍然未果,只好伸出柔荑轻微推搡。
“姐姐,这首诗词是谁写的啊?我读书少,以前好像没有读到过呢。”
轻微推搡之下,见她的绿姐姐终于回过神来,暴躁女问道。
“应该是他…所作,我虽不算饱读诗书,但这首诗词沉思翰藻、字字珠玉,若出世,定然广为流传,我之前不会闻所未闻。”
“听姐姐的意思,这首诗词很好喽?”
“嗯…还不错。”
她本想说这首诗词情意浓浓、意境深远,实乃绝世佳作,但一想到此诗是那个家伙,为她们,两人所作,脸上有些燥热的同时,又莫名的有些来气,一串赞美之词就变成了‘还不错’三个字。
还不错?我怎么觉得,比我原来读过的那些名诗佳作…要好呢?果然是我肚中墨水太少了的缘故嘛…
暴躁女心中再次为自己的没文化愤懑不已,嘴上却开口道:“嗯!我也这么觉得,那小子能作出什么好诗来,勉强能看而已。嗯……绿姐姐,他写得这玩意儿表达了个什么意思呢?”
那绿姐姐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本略显苍白的俏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蓝儿你觉得他写的这首诗…是何意?”
意识到自己脸庞发热,绿姐姐忙收敛心神,云淡风轻的反问。
“好像是在悼念?说我们像花一样凋谢了?最后那句感觉还挺伤感无奈的。明明是他这个混蛋逼得我们假死,还在这猫哭耗子,气死我了!”蓝儿似是真的越想越气,两只粉拳在空中用力的挥了挥,才接着道:“不过,那句: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是啥意思啊?是说他哭了,想喝酒?那几时重呢?……嘿嘿,妹妹书读的少,绿姐姐,你说下呗。”
这首诗词乃是即景抒情,作者将他人生失意的无限怅恨,寄寓在对暮春残景的描绘之中,表面上是伤春咏别,实质上是抒写‘人生长恨水长东’深切悲慨。
墨瞳将此诗词用在此处,着实有些词不达意,他本想立碑后就离去,但见碑上无字,又有些不忍,脑海中便浮现了一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其意思是:姹紫嫣红的花儿转眼已经凋谢,春光未免太匆忙。也是无可奈何啊,花儿怎能经得起那凄风寒雨的昼夜摧残呢?
这两句用来悼念两位美女杀手,本也勉强合适,可墨瞳写了这两句后,却没收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