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士卒朝行尸堆丢去数个陶罐,陶罐砸在行尸的脑袋上,顿时破裂开来,里面的火油泼了周围行尸一身,数百弓箭手燃起了火箭,朝着尸堆乱射,顿时在城墙下燃起熊熊大火,无数行尸在火堆里嚎叫,叫的人寒毛直竖。
火焰与浓烟直冲向城墙上,士卒赶紧躲开,那焦尸的气味,让许多士卒当场呕吐。
客寻愁看着流波守军的做法,觉得相当不错,先把行尸吸引集中,再放火烧杀,简单直接效率高,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客寻愁正在想着,南城门前黑压压一片的行尸中,有几个行尸怪叫着剧烈抖动起来,竟然从左手臂上长出长长的骨刺,足有二尺来长。
那行尸一把将手臂上的骨刺拔了出来,看着城楼上的士卒,忽然一把投掷出手中的骨矛,数只骨矛如同脱弓的利箭,甚至比利箭都要快上三分。
城楼上的三名弓箭手一时不察,被骨刺直接射中头胸,有的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一头从城楼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行尸群中。
四周的行尸兴奋的狂叫着,一拥而上,不用想,掉下去的弓箭手安有命在,怕是尸骨无存了。
客寻愁定睛看去,那几个能投掷骨矛的行尸,还穿着楚国的军甲,皱起了眉头。
水云飘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道:“寻愁大哥,只有那几个楚军变成的恶鬼可以变化,还是恶鬼都可以?”
客寻愁很肯定的道:“应该只有那几个楚国恶鬼可以。那日楚国的战船撞在流波码头,从船上扑下来的恶鬼都是楚军士卒所变,它们力大无穷,远超常人,但后来再咬过的人,力量明显只比常人略强,我想哪些楚国恶鬼,定有些不一样!”
水云飘道:“那日在更从,魔门中人就在炼制让人嗜血发疯的疯毒,让更从的很多百姓变成了吃人的暴民,难道这次魔门在楚国炼制成功了?”
客寻愁咬牙切齿的道:“定是如此,狗日的魔门,这是要毁掉整个九州!”
谁能知道魔门上百年的苦苦研制都没成功的东西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给搞出来了,魔门注定要背这口锅。
水如烟情绪平复了下来,她本冰雪聪明,顿时想通了关隘,道:“我猜魔门炼制这疯毒定然十分困难,但疯毒如瘟疫,可以依靠人咬人而传播,传播后毒性会有所降低。”
水云飘道:“这就是说,在楚国的毒源可能就制造出几个恶鬼,前几日洛江北岸频频有楚军作战,可能就是在与那几个恶鬼作战,如今看来那几个恶鬼应该实力极强,所以楚军战败被咬,也变成了恶鬼,我们且叫他们鬼兵,这些鬼兵应该没有那几个恶鬼强,但也力量远超常人,还具备变化武器的能力,而鬼兵咬过的平民,毒性再次降低,只能变成行尸走肉,力量只是略强于常人,也不会变化武器的方法。”
水如烟点头道:“长姐说的有道理,定是如此。”
众人再把目光放到流波城下,那些鬼兵也不能无限长出骨刺,大家都以为,流波守军还能继续火攻行尸时,那几个鬼兵竟然一把抓住身边的行尸,大口噬咬而去。
城头的守军将领看到这一幕,再怎么傻也知道不对劲,大声吼叫着,让弓箭手对准那几个鬼兵射击,顿时又是数百只火箭飞射而出。
离城楼最近的一名鬼兵成了活靶子,有一大半箭矢落在他附近,箭矢上带着燃烧的布条,顿时将它周围的行尸都点着,还有七八只箭直接射在那鬼兵身上。
那鬼兵顿时被烈火包围,浑身燃烧起来,它连声怪叫,四处乱扑,最后还是跌倒在地,烧成了焦炭。
但几只离得远一点的鬼兵却没被射中,城楼守军再次射击,但超过了两百步,本就没什么准头,箭头又带着油布,还是没有直接命中,只是射中上百只行尸,有些行尸被点着,烧得一片焦黑。
城楼守军正准备再射,远处的几名鬼兵几乎已经将抓住的行尸整只手臂吃了下去,而鬼兵的身形再次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