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欢快乐声震耳欲聋,掩盖了一切暧昧喘息,和露骨调笑。李孔几人和几个美女贴身交流,耳鬓厮磨间,默契的都忙着没往陆降身后窥探。
晦暗角落里,目不能视,只能放大的感官去倾听。
陆降吐纳频率一下又一下,乱了楚月的心跳。她只能像个刺猬一样,竖起自己的防御机制,低下头,躲开与陆降的对视。转头才发现,从这张突兀的,不合时宜的手掌露出的指缝里,看到勾宇居贴着它,正睡得迷糊舒坦,甚至打着味细微的鼾声!
楚月不知勾宇居做的什么梦,也不知道陆降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他沉重的呼吸声,克制不住的往她领口里面钻,毫不掩饰,又无比风流色情,给她染上脂粉,扮的双颊朱颜酡色。
房间的情欲味道,达到了高潮。
楚月热的眼底水波蒸腾,尾稍微粉,却藏着掖着不肯让陆降发现,怕自己在这对阵中露了怯,只能垂下头,压低视线,对着陆降凸起的一块儿喉结,默默计算滚动了了几次,一,二,三,四,…………
慌乱间的一个对视,然后就忘了……
陆降太了解楚月了!
她像只披了虎皮的猫,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就永远闲庭信步般浑不在意。一旦触碰了她的底线,就会立即炸毛,弓着脊背,腹腔呼哧作响,随时就要猛扑上来展开肉搏!
陆降比谁都知道,该徐徐图之,该潜移默化,该春风化雨。
可是不是他忍不住!一分一秒都克制不住!
只要看到楚月,身体就像有皮肤饥渴症,忍不住想要靠近,控制不住的想要拥抱,甚至想要更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就像一条濒临渴死的鱼,抑制不住本能的求生欲望,挣扎着想要汲取咫尺的水份,这样才能活下去。
十年前和十年后,两人的生活环境,饮食习惯,文化氛围,交际圈子……等等,还有很多,都不相同,楚月遇到过什么人,跟什么人交往密切,又和谁发生了新的刻骨铭心的感情,陆降不愿意去想,也不敢想。
他自我麻痹的想,只要最后,楚月还回来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这样的执着念头,在十年如一日的幻想里,甚至趋于扭曲病态,甚至不敢把那个叫欲望的魔鬼一下子放出。
他只敢在每一次相逢时,一点点的去试探,楚月对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