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呜呜呜。我好怕,好多血……。”
楚月把手移到他的后背,顺着男孩还未展开脊背安抚,声音里透着病气,温柔又坚定的说:“宇居,在那种混乱的时刻,是你叫的救护车,是你救了大家,你表现得很棒!很勇敢!”
勾宇居被安抚着哭了一阵儿,那股子惊惧劲儿过去,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掩饰似的用手臂去胡乱擦了一把脸。难为情的低着头不看楚月。
冬日的阳光不算明媚,尤其透过层层纱窗打过来,更显得一股子冷清劲儿。
可勾宇居就觉的心里暖和,舒坦!
楚月也学着他,低着头勾着脑袋去瞅他,笑着问:“熊孩子,害羞啦?”
勾宇居不能对病号也么样,况且……也不敢。只能瘪着嘴,颇没有气势的瞪了眼楚月。
楚月笑着靠在床头,用手拨弄着散落的头发,遮掩着侧脸,“我……是第一次做人家姐姐,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
楚月用手指把头发勾在耳后,扬起明媚的笑脸,“以后就靠弟弟指教啦~”
勾宇居被楚月绽放的笑脸,迷了眼。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总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乍然间释放出暖意,让人感动的痛哭流涕。
楚月无奈头痛:以前,只知道这小子出了名的不服管教,怎么现在变成个爱哭包了!
楚月这几年攒的安慰话已经见了底,赶紧换了策略,“对了,陆降呢?他怎么样?”
话题一转移,勾宇居赶紧抹抹眼泪,带着哭腔的嗓子说:“陆哥,在旁边病房呢,因为刚来的时候,他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24小时观察。这会儿刚脱离危险期。”
楚月听完,眉头紧皱起来。
她想起昏过去之前,看到陆降把她护在怀里,满脸都是血的模样。立马不淡定了,挣扎着就要起来。
勾宇居匆忙去搀扶,引着楚月去陆降病房。
很近的距离,就在隔壁。
楚月哆哆嗦嗦的伸出手,第一次生了怯意。没曾想勾宇居一把推开了门。
陆降安安静静的趴在病床上。静脉里还插着输液的管子,旁边的心电图有节奏的跳动着。
楚月的心从嗓子眼儿里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