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难道眼前这人是个江湖骗子?是假的?而实际并不是楼外楼的人?如果是这样,这人如实可恶,死了活该,罪有应得。等等,如果眼前这人不是骗子,而外面说话的人是骗子呢?虽说今天是为了夺回自家的东西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能不和楼外楼产生过节还是应该设法避免的,越名扬心道:此人已是囊中之物,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待外面的人进来再说,如果面前之人确实是楼外楼的人,既然外面的人喊杀就让他杀好了,这样也不至于与楼外楼积怨太深,如果此人确实是个骗子,外面的定然就是楼外楼的人,对于冒充他们之名败坏他们楼外楼的人,想必他们也不会手软,如此想来,此人必死且不用自己动手……想到此处,越名扬收回折扇,对外面人道:
“哪路的朋友,何不进来说话?”
被林越山庄的人关紧的庙门砰的一声崩开,尘土飞扬,且左面那扇门轰然倒地裂开,不知是因为庙门年久失修还是开门之人故意为之,只见一人先进门,站在门槛一侧,用衣袖扇了扇灰尘,呛的咳嗽了两声对着门外道:
“二当家的请。”说话之人言语极其恭顺,随后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笑呵呵的抱拳道:
“越庄主,几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夜深,虽有火把照明,但一时半刻间也很难把脸看清,只是声音有些耳熟,越名扬疑惑道:
“赎在下不敬,不知阁下是哪位朋友?”
对方继续笑道:“都说贵人多忘事,看来是对的,越庄主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会记得我这号人物。”
越名扬尴尬一笑,拱手再次赔礼,来人并不生气:
“越庄主不必如此,方才是句玩笑,一时不识也怪不得越庄主,想来已是数年未见,在下也很少在江湖走动,越庄主记不起来是正常的。”说完从背后取出一物晃了晃道:“人不认识,这物件想必越庄主还记的吧?”
算盘?账房先生?不对,对方显然不是……噢!灵光一闪,一人记上心头,忙拱手向前施礼道:“瞧我这脑子,赎罪赎罪!”又转身对越名飞和众家丁道:“快来见过‘算株子’周钱先生。”
众人一惊,这人就是“算株子?”此人因爱算账,故身边时时刻刻带着一把算盘,又因他不轻易出手,出手既是斩草除根,无论是妇女老幼,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统统杀死,因此江湖朋友也时常把他在武林中的绰号“算株子”中换一个字,唤作“算诛子”。
众人还在吃惊中,又听越名扬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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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愣什么愣,还不上前见过周钱先生。”众人方醒,齐道:见过周先生!
周钱回道:“众兄弟辛苦了,”周钱说着对众人一抱拳算作回礼了,“越庄主,咱们方才算是见过了,夜已深,咱们抓紧时间把事办完。”周钱走到方才自称楼外楼的那小子面前回头又对越名扬道:“此种小人,越庄主不稀杀他,我却不能放过他,打着我楼外楼的名号坑蒙拐骗,今天又差点在越庄主面前蒙混过关,我岂能容他。”那人忙对周钱磕头求饶,见周钱不为所动,又绝望的望向越名扬,刚要张嘴说话,被周钱一掌击在天灵盖上,脑浆碰裂立时毙地。众人见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算诛子就是算诛子,杀个人眼都不眨一下……
“越庄主,想必我周谋的来意你也已经猜到了,此人虽死,但他方才所说的话也是我楼外楼的意思,诸位都听到了,想必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从庙门打开那一刻起越名扬就知道今日的事不好办了,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弯儿都不拐。越名扬微微一笑向前两步道:“多年不见周二当家的还是这么直爽,进门客气是礼,现在是兵了?”
“越庄主莫怪,我也是奉命行事,楼主那里需有交代,小弟的难处还请越庄主成全。”周钱道。
“我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我?……”话未尽,越名扬给越名飞和众家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上前先把吴老大控制住,越名扬心想归根结底东西在吴老大身上,先把人抢过来,剩下的事情再说。见庄主示意,众人向前准备抢人,周钱也是老江湖了,怎能不明白越名扬眼神的意思,也示意手下人上前抢人,顿时众人把吴老大围得团团转,虽然方才越名扬没有取他的性命,但也顺势封住了他几处大穴,此时苦于他只有逃跑之心没有逃跑之能啊,现又被这么多人一围,加上原有的着急,虽是深秋时节,额头也务自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双方人马都知道今日的事由此人而起,这么晚还在这站着心中已早有怒气,这下好了,有出怒气的地方了,上手抢人时手上就暗暗使劲,只听吴老大叫声连连:“诸位轻点,轻点。”两帮人马抱手的抱手,拉脚的拉脚,已把吴老大扯在半空中……
周钱见这样不是办法对越名扬道:“越庄主,吴老大虽然招人恨,但今晚咱还不能把他撕了,物件的事还得着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