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府时天色已暗,天空中还残留着些许霞云,范锦佑把陈乐宁送到了门口,叮嘱道:“你千万不可以答应我师傅去宫里,知道吗?”
陈乐宁不解的看着他,毕竟她很喜欢她这个师祖,“你要是跟他去了宫里,你就可能会被老男人看上的,而且不能随时出宫,最重要的是你很难见到我了。”
范锦佑一骨碌的把话全部说了出来,看到陈乐宁突然爆红的脸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急忙的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见不到我谁教你画画,我就无法尽到作为你先生的责任了,而且没人看着你,万一你偷懒怎么办。”
“可是,万一师祖不开心怎么办?”陈乐宁长舒一口气,就说先生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原来是担心我偷懒,“他那边我跟他说,你只管好好练习就行。”范锦佑道,心想,还好她是相信了。
“就这样说好了,你快回府吧,伯父伯母该担心了。”范锦佑担心以她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同意,连忙帮她应允让她没有拒绝的机会。陈乐宁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答应道便推门入府。
范锦佑看着她蹦跶蹦跶的背影不由笑出了声,真像只小白兔呢。
陈乐宁一回到家就想着去跟爹娘汇报一下她勇夺桂冠的事情,可刚进大堂就看到娘坐在了那,面露怒色,秀眉皱起,手上还拿着戒尺。
“你还敢回来!玉翠,搬长凳过来。”只要是陈府的人都知道搬长凳是什么意思,“夫人,奴婢觉得大小姐罪不至此。”
玉翠看着那又长有粗的戒尺,自家小姐较弱的身子怕是挨不过两下,自家老爷又因为生意出了远门,二小姐又被哄睡了,这下子肯定没有人能阻止夫人了,连忙跪下替她求情。
“你不用替她求情,自己的妹妹都不管,这个当姐姐的有什么用。”叶以柔的一字一句都刻在了她的心里,就算听不见,也能知道她说出这些话时语气有多冷漠。
母亲对她向来都是这样,眼里只有妹妹,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忽略掉,她迈着僵硬的步伐向叶以柔走去,把还想帮她说话的玉翠扶起,“小姐,奴婢,,”还没等玉翠说完,就对她摇了摇头,自己趴在板凳上。
叶以柔看到这般情景,更是气愤,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解释,从小都是这样,挨打都心甘情愿。
“你还真是积极!”说罢拿起戒尺就往她的臀部打去,一下,两下,三下,陈乐宁尽管疼的浑身冒汗,都没有发出一声。
“夫人,可以了可以了,不要再打了。”玉翠看着陈乐宁苍白的小脸,甚是心疼,“你家小姐都没有吭一声,你替她担心什么?”叶以柔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但力度小了一些,说是那么说,可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陈乐宁一下一下的挨着,心慢慢变得冰冷,甚至渐渐感受不到疼痛。
打到了第十下,叶以柔才停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把戒尺扔掉,玉翠连忙把陈乐宁扶了起来,却发现她满头大汗,眉头紧皱着,早已不省人事。“夫人,小姐晕过去了,快叫大夫!”
还没等玉翠反应过来,叶以柔就已经把陈乐宁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去寻找医馆,玉翠看到不免心里有些吃惊,当年连一袋米都扛不动的夫人居然能把大小姐整个抱起,连忙唤上玉华跟上。
“姐姐,你在哪姐姐。哎呦,疼死我了”四岁的陈乐安在范锦佑和叶以柔的房间里摸索着,看不见的她难免会磕磕碰碰,一下子撞在了房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