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外界的那些大师不得臊地上吊?”知玄打趣道。“哼,”想起那些不肖子孙清玄老脸有些挂不住,虽说自己从未立过山头,可偷鸡摸狗,旁门左道之辈拜师之时,都曾为清玄上过香,旁门左道尽出清玄。
玄一慢慢地将僵在原地的松鼠捧在手间,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走出道观百步之外,松鼠僵硬的身子才稍稍缓和,玄一吃力地踮起脚尖将松鼠放在树枝之上,以免路过的走兽将松鼠叼了去。看着呆呆地松鼠,玄一纠结地从怀中掏出一粒花生放在松鼠身旁,“好了,好了,报酬给你了,快点走吧,”松鼠仍然愣在原地。玄一肉痛地又放上一粒,山上土地贫瘠,花生产量少的可怜,除去榨油,师父师叔下酒,玄一手里的花生少的可怜。
看着毫无反应地松鼠,玄一咬牙切齿地又放上一粒,“这回我真的没了,”看着“贪得无厌”的松鼠玄一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你再不走,小心我拿你打牙祭。”被玄一这么一喊,松鼠浑身一抖,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眼玄一,将花生塞入口中,顺着树干,几下便不见踪影,树下的玄一气的直跺脚。
“师父,晚上是要吃糯米饭吗?”玄一兴奋地围着老者打转,老者看了看袋中所剩不多的糯米,盛出一碗端给孩子,“小心拿,可别撒了,一会师父就帮你蒸。”玄一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接过瓷碗,一步一停地向伙房走去,“哎呦,这回真的是剩的不多了。”知玄看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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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所剩无几的糯米挠了挠头。
知玄抓起袋底将寥寥无几的糯米倒入碗中,拾起掉落在桌子上的米粒扔入碗中,看着将将一碗的糯米,知玄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入房中吃力地将屋内陈旧的八仙桌抬到道观门口,锤了锤酸胀的腰,从怀中掏出年岁深远的坛布铺在其上,又将蜡烛,桃木剑,符纸,摇铃等零零碎碎,还有先前准备刚好够用的糯米放在桌上,老者抬起袖子擦了擦鬓角的汗水,看着眼前简陋的法坛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当了这么久的师父,也是时候给徒弟露一手了。
傍晚,吃的肚皮发胀的玄一迷迷糊糊跟着老道身后,看着烛火焚香的八仙桌疑惑的挠了挠头“师父,你把通玄师叔的供桌搬到这里,他知道会生气的。”知玄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是该给孩子些功课做了。“这是法坛,做法用的。”清玄抻着懒腰跨出观门,疑惑地看了知玄一眼,“老家伙,你这么大阵仗是和地府杠上了?我先撤了。”“说什么混账话,你和通玄都漏过一手了,也该到我了。”“多大岁数了,好胜心还这么强。”...二人神念交互,玄一看着二者之间的空气中,只觉得有电花火石蹦出。
乌云遮月,阴风习习。玄一下意识地学起了老者的动作双手拢袖,“师父,怎么突然变冷。”玄一牙齿打颤地说道。知玄嘲弄地看了眼从山脚慢慢弥漫而上的黑气,“多少年了,换汤不换药,”在砚池中化开一块暗红的朱砂,抓起符笔沾了沾朱砂,摊开张符纸,符笔轻点符纸,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知玄将画好的符纸轻抛而出,玄一轻轻接住,虽然看不懂师父画的是什么,只觉得笔画十分好看,似有银光在字迹中游走。知玄打起响指,符纸轻轻飘浮起来灵巧地躲过玄一的小手,在半空中轰然燃烧。
突然燃起的火团吓了玄一一跳,玄一小心翼翼地靠近火团,虽然火团熊熊燃烧,却不烤人,玄一只觉得十分暖和,欢快地围着火团打转,一旁的清玄看翻了个白眼,纵身一跃,踏在一颗古树之上,身影逐渐消失在茂密的枝叶之下。
“桀桀桀…”阴森地笑声自四面八方传来,玄一慌乱地跑到知玄身旁,火团跟在孩子身后飘荡而来,抱着老道大腿死死不放。老道笑着揉了揉孩子发抖的脑袋“让你少看些志怪小说,这下吓到了吧?”玄一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向老道,鼻涕透着黑纱渗了出来,老道拿起袖子细细地替孩子清理好,“玄一去站到桌子旁,师父替你教训这帮家伙。”老道拍了拍孩子脑后,食指伸进孩子身后的火团搅了搅,火团登时明亮了几分,孩子乖乖地顶着一团火站立在一旁。
老道抓起一把糯米打向已蔓延至法坛前的黑雾,糯米刚与黑雾接触,便一粒粒炸开,黑雾吃痛般的退下山顶。
“龟儿子的,还不露面?”老道厉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