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关心爱护我,却又让我觉得与你相距千里,你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却说对我并无情意,为什么?北辰,为什么?一行清泪顺着窫爻白皙的脸颊无声滑落。
灵巫山丹房内,一身黑衣的窫爻坐在丹炉前。不知是第几次垂泪了。几日前,她穿上这身黑衣前,虽然心中难过,却自认为想通了,放下了。
可如今,每日盯着丹炉,除了定时往里加药便再无他事,剩余的时间,便都困顿在北辰的身上,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些往事。
丹房外,响起了脚步声,不多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窫爻定定地坐着,头也没回道:“谁?”
“是我。”玄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其实,此时窫爻并不想见任何人,可是,她还是起身给玄武开了门。
玄武看了看窫爻的神色,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和她说黑衣人的事,于是开口道:“前两日天族有些事走不开,你这边可顺利?”
窫爻听玄武一说天族有事,本能地急道,“天族有何事?可是苍溟渊有了发现?”随后神色一顿,自嘲一笑,又说:“无妨,你忙你的,我能应付的来。”
玄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窫爻打破沉默,“过几日丹药出炉了,你陪我去北极天一趟吧!”
“北极天…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想看雪景了,是吧!不如我陪你去凡间吧,刚好凡间现下也是冬天。”
窫爻看着玄武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也不言语,用询问的眼神一直盯着他。
他微微侧头避开窫爻的目光,还是说了实情,“神君前日去了北极天。”
窫爻将头撇向另一边,尽量平静道:“可是带着她一起?”
玄武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直接说:“是。”
尽管是意料之中,可在听到玄武肯定地回答后,窫爻还是止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缓缓将身子又侧了侧,不动声色地抹去眼泪。双眼失神地盯着一处,压抑中又透着丝丝凉意地呢喃道:“为什么?玄武,为什么她轻而易举就得了他的心,为什么她能活的那般自在?为什么她连闯祸都能让他疼惜?为什么她可以活成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去做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一切?”最后,窫爻想问,为什么她要出现,可是,终究压了下来。
玄武心疼她,可心中却有一股火不断往起串,“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始终看不见我,他分明一直拒你千里之外,你为何就是执迷不悟。”可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起身默然离开,生平第一次,他不想再顾及她的感受。
缓缓回身的窫爻,看着空荡荡的丹房,就这样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