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巫山,后山山洞内,一名黑衣人匆匆而出,看似往九重天方向而去。细看之下,此人便是在九重天捡拾惊鸿发簪之人,也是前去妖族给白喜传话之人。
石洞内,巫老窫禹和大巫使聂狸盘坐于那张古怪材质的黑色石床上,聂狸看着面前的棋局神思不定,显然心思不在其上。
终于,他忍不住看向窫禹,“巫老,眼下少灵主尚在受刑,北辰与那玉佩女子仍旧形影不离,您此刻派诅印前往九重天,怕是无机可乘!”
窫禹闻言并未抬头,只幽幽道:“爻儿之事不必忧虑,北辰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聂狸,又低头看向黑色石床上的棋子,得意道:“聂狸,你看这白子突兀显眼,颗颗清晰,反观这黑子,与这石床融为一体,难以分辨。”说着他哈哈笑道:“敌在明我在暗,还有什么可担心!”
聂狸不解道:“北辰心思全在那玉佩女子身上,即便对少灵主念着儿时情意,只怕也不会为了少灵主违抗天君,且凝云侧妃那边怕是……”
提到凝云侧妃,巫老神色顿时一黯,聂狸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今日去药王洞时,药王已然言明,如若没有续魂丹维持,即便之前的毒性可解,只怕那侧妃也坚持不了几日,届时,不仅窫爻不保,只怕天君会借机对整个巫族发难,那他与巫老这些年的筹谋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看着巫老缓缓侧身下了石床,聂狸也起身跟上,两人一路踱至那只白凰前,巫老窫禹转身阴沉道:“再等一日,以老夫对北辰的了解,最晚明日傍时,他定会来灵巫山。”
窫禹说完,看着一脸不解的聂狸,奸邪一笑道:“你可知那天蟾草的来历?”说完也不等聂狸回答,继续道:“那天蟾草的叶片本是西佛天天蝉蜕下的蝉翼,而那赤色蟾蜍更是冥界背阴山的产物。
当年,北辰尚在其母肚腹之内,因其母肚腹过大,他父神紫星神君为防不测,便前往西佛天求了金蝉翼,又前去背阴山强取了血蟾衣,以自身半数修为将两者强行融合,栽种于紫微宫内。只是没想到紫英夫人不曾用上,倒是两万年后救了凝云一命!”
巫老窫禹说着仿佛陷入回忆一般,喃喃道:“照理说他们有恩于我,只是,他即护着那玉佩女子,就不能怪老夫算计与他!”
聂狸听了摇头道:“巫老,那天蟾草如此难得,只怕在碎魂雷之下,少灵主她等不及啊!”
“放心吧!有人比我们想的更长远,北辰出生之时,他父神便取了他一滴眉心血,注入那天蟾草内用以认主,如今只要北辰以自身之血浇灌,便可再生一株全新的天蟾草,只是他少不得要损些修为。”窫禹说着看向聂狸“你即刻带齐十二巫使,分两路,一路去往西佛天求取天蝉翼,令一路去往冥界求取血蟾衣。切记,不管对方赠与不赠,不要与任何一方起冲突,尤其是巫真,把她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