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晴急了,喊道:“把门撞开。”
进门后,高尔晴一眼就看到,歪倒在椅子上的白千里,当时就扑了过去:“郡马,你怎么样了?”
白千里像死去一般,毫无声息。
“白千里,你怎么了?你给我醒醒!”高尔晴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快喊太医!”
彭太医进门,一见白千里,也吓了一跳,连忙叫人把人抬上塌。为他把脉,一号脉更是吓得手抖起来:“白,白大人他……”
“他怎么样了?”高尔晴怒目圆瞪。
“他,脉细微弱,怕是不好……”彭太医不敢说实话:这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他才入太医院不久,今日紫玉郡主进宫,说是礼部尚书夫人要生了,白千里如今是简在帝心,还有个紫玉郡主在太后面前得脸。
太医院院判几位原要过来,却不知为何,紫玉郡主指明了要他一同前往。本想着是展露身手的好时机,没承想能遇到这事!
说起来,这位白大人大约和太医院八字不合吧?怎么回回都能出事?想到这里,他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
“胡说八道!你会不会诊病?”高尔晴有些歇斯底里,将要滑落的眼泪憋了回去,又喊道,“张嬷嬷!”
这回张嬷嬷也被吓坏了,颤声回话:“郡主,老奴在。”
“拿本郡主的腰牌,再进宫禀告太后,把太医院最好的太医都请来!快去。”
“是。”张嬷嬷慌慌张张走了。
此刻,邬氏闻讯赶来,一见白千里的模样,就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江陵那个贱人,我要杀了她!”说着,就要带人往外冲。
“母亲且慢,”高尔晴拦下了邬氏,“先救千里才是正事,等我问过那奸夫先。余事可以等他醒来再说。”
“郡主嫂嫂莫要放过那奸夫,”白莲花咬牙切齿道,“当年,他俩就在奉节勾勾搭搭,毫不避讳。”
“小姑放心吧。”高尔晴还能不明白白莲花这点伎俩,心想:白莲花定是吃过那蓝轻舟什么亏,或是由爱生恨之类。
邬氏本就是个无知妇人,觉得高尔晴言之有理,便道:“但凭郡主做主,我可怜的儿啊!”
高尔晴听着烦躁,便给菘儿使眼色。当时,菘儿就上前道:“老夫人,奴婢扶您到一旁的偏厅歇着,这里有郡主,还有太医和大夫。”
“我要留在这,”邬氏不愿离去,“看着太医诊治。”
高尔晴有些头疼,白莲花倒是识相,连忙过来搀扶邬氏:“娘,我们先下去吧。您在这边,影响太医施展医术。”好说歹说,总算把邬氏劝走了。
高尔晴这才冷声问彭太医:“说!郡马到底怎么了?”
“郡主,下官着实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彭太医抹了把额间的汗,“要不等其他太医来了,我们一同诊治。”
“好啊!若是郡马有什么三长两短,本郡主就让你们给他陪葬。”说罢,高尔晴的话语如同刀子。
此刻,有下人来报:“禀告郡主,夫人生了,生了一位小公子。”
“好,果然是小公子,就是不知是谁家的小公子。”高尔晴面露狰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