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婚服散落一地,跟着喜庆床帐一起摇晃的还有外面的树影,外面很寂静,唯有屋中偶尔溢出几声娇弱的哭声。
“沈明南,够了……唔。”
抗议的声音才响起,片刻又变成呜呜咽咽的声音。
“最后一次。”
这句话,赵荟蔚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每次都是最后一次,可似乎都没有边际一样。
她就跟一条找不到落脚点的船一样,浮浮沉沉。
这么一闹都快天明了,跟沈明南成亲的唯一好处就是早上可以不用去给公婆敬茶。
外面已经有了人影走动,赵荟蔚睡得很沉,沈明南拥着她,最后在她脸上轻印了一吻才起身。
他穿上青衫,并吩咐下人们不要来打扰她。
等早上赵荟蔚再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酸疼的要命,而罪魁祸首正坐在桌子旁看书,见她醒了还来句:“醒了?饿了吗?”
赵荟蔚看见他都气饱了,黑着脸撇过脑袋不理他,沈明南也有些心虚,以前他可以清心寡欲的,这都名正言顺了,一个没忍住……
他走到床边,手伸进被子里:“还疼吗?”
赵荟蔚浑身一僵,红着脸瞪着他:“把你的手拿开!”
“我给你擦药。”
还好贺宥给了他一枚软膏,昨夜给她清洗的时候已经擦过了,看她还不舒服,他只能给她擦第二次。
赵荟蔚都快哭了,连忙抓住他的手,夺过软膏:“我自己来。”
然后沈明南就看她弯着小脑袋,拱在被子里自己捣鼓,这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沈明南眼眸的光又暗了。
本穿好的青衫再次被他脱下,他手抓住她的手:“娘子别折腾了,为夫来。”
……
赵荟蔚是下午时分,才吃上了一口热饭。
某个罪魁祸首被她晾在一边,她一直冷着脸,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沈明南不在乎啊,不停的给她夹菜。
晚上的时候,知道躲不过,赵荟蔚声音就软了一些:“你歇一歇吧,你不累我都累了。”
沈明南揉了揉她的脸:“放心,明早还要进宫去拜见皇上,安心睡。”
如此,赵荟蔚就真放下心来了。
只是,两人都躺下的时候,赵荟蔚都快睡着了,就察觉到某人又在耕耘,她安哪门子心!
翌日,她穿戴整齐就跟沈明南进宫了,沈明南牵着她,两人走在宫道内,她还在生闷气。
沈明南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媳妇儿,别气了,我真知道错了。”
赵荟蔚一只手没忍不住去掐他腰间的软肉,气呼呼道:“你哪句话是真的。”
“想知道?回去悄悄说给你听。”他低声说得蛊惑撩人,她抬头就撞进他含笑的黑眸里。
然后看向他的青衫,有个问题她憋很久了:“你怎么不穿你的玄衣了?”
沈明南低头看了看:“这颜色不好看吗?我记得你以前还夸我穿青衫好看。”
她拧着秀眉:“好看是好看,只是觉得怪怪的。”
他忍不住笑了:“想知道啊?后天你就知道了。”
两人拜见了程焕,有贺宥为他调养身子,他已经好了很多,宫里也有几个后妃,只是还没有立皇后。
几人相聚在亭子里,他看见高兴的道:“表哥表嫂,来坐。”
“刚刚期期才跟迟羡予出宫呢。”
关于他俩的事,赵荟蔚也听说了,他俩去年成亲了,傅西现在由迟羡予照顾着,住在将军府里。
傅西应该都有四岁了,想起傅西,赵荟蔚又难免会想起迟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