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那些和杨潇父母有过节的老人,从杨潇开始忙着考公务员,忙着和周芸相亲,这些人就不痛快,一直憋着不敢说,现在终于有机会嘲讽一番。
家门外。
杨潇发现门口停了一辆崭新的银色丰田普拉多,车牌都没上,果然是四十多万的新车,豪车。
“黄鼠狼给鸡拜年,按的什么心啊,不就是别人送给你们家一辆新车嘛,这么急着过来显摆啊?你们父子俩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杨潇的母亲,郭秀英拎着扫帚冲出门,追赶周芸的父亲周大贵、弟弟周勇。
那对父子俩还拎着几个礼盒,狼狈的跑向车里,正好在路上遇到杨潇。
“潇子,你来的正好,叔就和你说一句,你跳河自杀的事情不要瞎说,不要说是为了我们家小芸自杀的。我们家小芸受不起,你现在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不配,懂不懂?”
周大贵就是一个老无赖,指着杨潇一口气说完。
这一幕让杨潇觉得荒诞。
几个星期前。
他给周大贵敬酒时,对方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女婿也是亲儿子,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周芸的弟弟周勇先行一步进入车里,握着方向盘,这就启动引擎准备离开。
“杨潇,你个癞蛤蟆连几万块都拿不出来,别想吃天鹅肉!曹董事长光是聘礼就给了两百万,我姐月底就要嫁给他,你要是敢坏我姐的好事,我他妈一定弄死你!”
周勇也指着杨潇叫唤,一脸愤恨的嚷嚷,仿佛和杨潇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这对父子还真是人渣呢!
杨潇看他们的样子根本不是来慰问,而是想将两家关系彻底搞砸,让周芸死了那点希望,一鼓作气的将她送给曹老板做豪门贵太太。
他只能当作是两只野狗的叫唤,不予理睬。
“我呸,你们怎么不去死啊,为了钱,将女儿嫁给四十多岁的大老板,钻钱眼里了吧?开车出门活该被撞死!”
郭秀英可没那么客气,被周大贵和周勇父子气坏了,挥舞着扫帚冲向那辆崭新的丰田普拉多。
“妈,别和这种人计较!”
杨潇顺手将母亲拉住,免得将别人新车刮花了,还得被讹一笔。
周大贵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能将女儿卖出两百万的聘礼,现在不疯才怪!
那又如何?
杨潇要赌一局。
他相信这一次很可能会让周芸彻底认清楚父母和弟弟的真面目,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
这种事,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只有让事态继续发展,用事实让周芸明白……她的家人就是一群人渣。
当周芸认清父母的真相,杨潇才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当然是私奔啦,而且是要有技术含量的私奔,他又没得两百万的聘礼!
周家父子开着新车扬长而去。
杨家的门外,还有一些邻居和村民在说闲话,在看热闹,特别是杨潇“为情自杀”这件事,大概也让某些人津津乐道,幸灾乐祸。
一个星期前,杨潇还是这些人嫉妒的对象,名牌大学毕业,即将成为县税务局的公务员,即将迎娶东陵镇最漂亮温顺的女生。
现在,他是一只可怜的落水狗。
他真的没心情吃晚饭,一个人去后山砍了几百根松树枝,在土坡上挖出一个土炉子,拿出法器级别的百草药罐,正式开始煎药。
法器级别的药罐子确实有点奇怪。
他在土炉子里点了几次火,每次刚有一点点火苗就直接被百草药罐吸走,导致火焰熄灭。
没办法。
他只能先将火势烧旺,再将百草药罐端到土炉子上。
一眨眼的功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就被百草药罐吸取殆尽,整个药罐也变成了赤红色,散发出一层层的奇光。
数秒钟后,药罐里腾起一股青烟,溢出一阵阵浓郁的药香味儿。
这么简单?
杨潇总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如此轻松简单,等了几分钟,等到药罐的温度降了一些,他才将药罐盖子掀起,只见陶罐里有小半罐的淡金色药汤。
药汤底部残留的药渣并不多。
这是他给父亲杨安顺买的药,有养元益气、疏肝理气、滋阴补血的功效,药店分成了三十包,每日煎服两包,平均一包价值四十元。
这比吃西药贵多了,但也没什么办法。
他父亲是慢性肝炎和长期积劳成疾导致的身体虚弱乏力,医院的检查结果就是免疫系统低下,要静养,少劳动。
所以,杨潇当时就没有继续留在省里找工作,先回家帮忙做事,应付农忙。
县医院开了几个疗程的西药肝乐通,吃了一段时间也没见到效果。
正好弄到一个法器级别的药罐子,杨潇自然是想用中药试试。
他自己先舀了一小勺的淡金色药汤喝下去,味道很苦,还有一种入体清凉,却能滋生出一丝丝暖意的奇特感觉。
这就算是成功了?
他不是很确定,器神系统说过,在他熟练使用百草药罐之前,暂时没有别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