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轰轰……轰轰……”
号角齐名,战鼓震天,各色大旗挥舞,在各自百人屯长带领下,一个个方阵齐齐转身,从右翼第一百人屯开始,每三个百人屯为一个三列长蛇阵,一个又一个长蛇阵转向离开校场。
何辅转头看向华雄。
“华雄将军暂为前军,杨雄为副,虽在大汉境内,行军并无任何危险,但咱们是前往更为凶险的美稷,行军依照战时演练。”
“若你们不能胜任,别怪本将军换将!”
华雄、杨雄郑重上前,叉手抱拳。
“诺!”
何辅摆了摆手,两人各自带着百十骑打马奔向正在离营的前阵。
“卢植、徐荣、张燕。”
卢植看了眼蔡邕,无奈笑了笑,却也不得不与徐荣、张燕一同踢马上前。
“卢植为中军将军,徐荣、张燕任左右副将,你们若不能胜任,本将军亦不轻饶!”
“诺!”
听到自己任中军主将,卢植也不得不郑重抱拳退下,领徐荣、张燕一同前往中军所在。
大军开拨,一队右一队转向离去,即便是卢植也顶盔披甲离去……
皇帝刘宏、内外廷大臣、五营披甲将士都未离去,全看着何辅训将,看着军卒一一离营,没人开口询问,直至何辅将数千军卒送走,辎重营也开始转向离营时,他才带着蔡邕、扛着龙旗的十三走向皇帝刘宏以及一干大臣。
何辅向刘宏郑重抱拳。
“大军出征,臣这就别过陛下!”
刘宏张了张嘴,想要训斥几句,最后还是微微点头。
“准!”
“砰!”
何辅重重捶了下胸口,低头行了个标准骑士礼。
“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江河所至,皆为汉臣!”
“陛下威武!”
“大汉威武!”
……
大旗招展,战鼓轰鸣,无数人远去,何进的双眼却始终落在最后百十骑护卫着的高大背影。
“臣弹劾安北将军、使匈奴中郎将何辅,弹劾英雄楼私训兵卒,有拥兵作乱之嫌!”
就在刘宏胸中还在激荡不止时,侍御史郭珍突然上前跪倒,弹劾尚未走远的何辅。
“哼!”
刘宏被定胡碑霸气弄得心情激荡,恨不得立即拿刀睥睨天下,郭珍一句弹劾犹如一击重拳,犹如一道闸门生生堵住了汹涌急流,一句弹劾不要紧,差点没把刘宏生生憋屈死了。
“你是说朕的虎贲勇士要杀朕吗?”
刘宏一脸的阴沉,喜欢与人穿小鞋的张让忙上前。
“老奴有话要说。”
“说!”
刘宏冷哼,张让阴沉着脸来到郭珍面前,一脸的阴沉。
“邙山村寨皆是货运南北驼帮,为了护卫货物安全,邙山几十年来就有习练武艺习惯,百姓习武强体,什么时候成了郭御史嘴里的谋反作乱了,若依郭御史言辞,是不是要将天下习武强体之人全都抓了起来?”
“阉贼你……”
郭珍这话一出,不仅激怒了张让一干宦官,更是把外廷文武吓得面色惨白,袁隗刚要上前训斥……
“郭珍,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数千将士山呼你没听到?还是你没看到小何将军仅为后军将军?”
赵忠上前,一脸的笑。
“张公公可能没能理解郭御史意思,他是想说,身为中军的卢植卢子干领兵造反!”
“阉奴岂敢诬陷……”郭珍大怒。
“闭嘴——”
皇帝刘宏大怒,一指郭珍。
“为国征战戍边大军尚未离京,竟敢如此污蔑忠贞戍边大将……”
“来人,把他给朕打入死牢,严刑拷打,问问他可有党人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