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与狗抢食,与鼠同居。她曾经想过一步一步的走进河中……
终于,有一天她睡在一个荒野破庙之中。庙中的神像被打碎只有一半,也不知道是什么庙。
她蜷缩在神像下睡觉,梦中,她忽然看见一个金色的神人来到她的身边。
这个神人看不清面目,他对烟娘说:“你天生异禀,你脸上的紫斑代表你与我有缘,我现在赐你法咒一卷,希望你好好修行,以后能有大成就。”
说完,那神人对着她一点,她脑中就多了一门叫《行疫经》的经文。
当她醒来之后,她自然是明白自己得到了仙缘。可是这《行疫经》晦涩难懂,而她大字又不识几个,如果不是神人以神念的方式将经文刻入她脑中,她连看都看不懂。
当时有了这变故,她也终于打起对生活的希望,开始想办法参悟这经文。
经过了不少时间,她第一个参悟出来的法术就是飞疫之术。
靠着这个法术,她给小动物下咒,倒也能捕捉到猎物,起码吃饭的问题能解决了。
然后在一次‘狩猎’过程中,她遇到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张仲。
当时的张仲还不叫张仲,他发现了烟娘之后,却难得的没有嫌弃烟娘,而是伸出手,将自己的卖饼分给了她。
这一个麦饼,让烟娘感到了难得的人间温暖。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张仲将烟娘安排到了自己的柴房中,开始给她送饭送水。
深受张仲照顾的烟娘,终于在张仲的游说下,第一次用飞疫之术对人施展,而那个人就是张巍!
本来只是微微咳嗽的张巍,在烟娘锲而不舍的施咒下,终于从偶感风寒变成了肺痨,然后受到了近乎十年的煎熬。
如今的烟娘,终于受到了咒法的反噬。她此时有些不甘心。她不是因为没有咒死张巍而不甘心,而是因为没有能完成张仲的希望而不甘心。
就在她弥留之际,一道金光出现在她的面前。这道金光化成了一个人形,他摇摇头说:“简直是愚不可及,我怎么选了一个这么愚蠢的人当疫使。不行瘟降疫,反倒玩起男女感情。你一个无盐女,有资格玩男女之情吗?”
他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阵,然后又头痛的说:“只是有你这般能力的人太少了,你且随我来吧!”
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金光就覆盖在烟娘的身上,金光褪去之后,这地上哪里还有烟娘的影子。
房间内只剩下一个打破的瓦罐,和几滩黑色的鲜血。
到了夜晚,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这小院,他粗暴的推开房门,进来就大喊:“烟娘!烟娘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张巍不但没死,反而还治好了肺痨!”
他发疯似的在房间内呼喊烟娘的名字,然后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寻找。
良久,他才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计划了十年,我计划了十年啊!眼看就要成功了,眼看就要成功了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口中不断重复这几句话,眼中不断的流下眼泪。他不想回到那个乡下的家,他不想当一个种地的农夫,他想要成为富豪,他想要成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