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上宾客众人,闻声纷纷扭头看去,只见一如清风朗月的公子哥踏进喜堂。
陆文璟微微眯起眸子:“哟,这不是赵小医仙吗?来喝喜酒?靠边等会儿,拜完堂就开席。”
赵玉谏知道陆二少是故意噎他,他淡然道:“我不是来喝喜酒的。”
“那你来做什么?来捣乱的?”陆二少挑眉哼笑:“我陆家可不是你能捣乱的地方。”
赵玉谏并不理会陆文璟的咄咄逼人,只看着陆漓,温和的眉眼间透着丝丝懊悔和凝重:“阿漓,我知道.....我来晚了,可我.....”
啪的一声,陆侯爷拍桌而起:“赵公子这是何意?何故来小女的婚礼上捣乱!”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脸,赵玉谏赔罪道:“侯爷见谅,但赵某今日来,确是来抢亲的。”
将抢亲说的这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当真是极为少见!
陆侯爷哼笑一声:“你胆子不小,敢来抢亲。”
新娘子叹了口气:“来迟了就不必来了,我给过你时间,是你失约了。”
陆漓吹了口气,盖头晃动了一下,真想看看现在赵玉谏的表情。
“我.....”赵玉谏似乎想解释,最后说:“今后你说的,我都应你,阿漓,你可否不要嫁别人?”
“不嫁别人,嫁你么?”陆漓轻哼。
“嫁我未尝不好。”素来脸皮薄的赵玉谏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了。
“嫁嫁嫁!你再来晚些,我就真得娶了这母老虎了!”
新郎突然将手里的红绸塞给赵玉谏,赵玉谏楞了一下,只见新郎官边说边迫不及待的脱下身上的喜服,一并塞给赵玉谏:“赶紧赶紧,拜堂成亲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你们.....”赵玉谏猛地反应过来,他这是被算计了?
陆漓一把掀开红盖头,扯着同一根红绸,哼笑道:“现在后悔,晚了!”
.....
这段时间,秦北舟早出晚归,温九倾问他去干什么,他也闪烁其词。
温九倾直觉有猫腻。
陆漓成亲后,时常跑来找温九倾,温九倾现在是彻底做起了甩手掌柜,天医堂扔给赵玉谏看着。
赵玉谏如今还是太医院首席,新帝‘不计前嫌’,赞赏他的医术,让他取代了赵家。
“阿倾,听说温月初在流放的路上身染恶疾,时日无多了。”
陆漓忽然提及温月初道。
温九倾都快忘了这么个人。
新帝登基后,姜家便彻底落败了。
姜家幼子被害,秦北舟出狱后,便将温月初和豆豆揪了出来,交给姜家处置。
姜家虽败,但毕竟是皇亲国戚,官宦人家,杀人偿命,只是可怜了豆豆那孩子,随着母亲被判了流放。
“温月初这也算罪有应得了。”陆漓淡淡的说。
尝了口鱼片糕,忽然恶心了起来,当年温九倾的面就要吐。
温九倾瞥一眼:“有这么难吃么?”
她做的东西,哪次不是一扫而空。
陆漓捂着鼻子,表情很是难受:“阿倾,这糕点这么这么腥啊?”
“瞎说。”温九倾自己尝了口,鱼片糕香软可口,哪里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