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什么呢?
信任城之信仰?还是信仰羊皮卷?还是信仰正义光明?
寻找多慕的文如,在一个黑蝇窝里发现了被多慕杀死的人。文如赶到时,司警正在驱赶企图抢走尸体的贫民。
他们饿的发疯了。
文如朝前走了两步,然后看着明人漫蹲下来检查尸体,感觉除非是心理有什么问题,不然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明人漫是怎么做到波澜不惊的。
“是多慕没错了。”明人漫站起来,看着已经被毒血沾满的手套,无奈的脱掉扔到了地上,转身走向文如:“是女性,不知道是谁,应该是在保护自己的孩子,上肢肌肉在向外进行推力扩张。”
“我今天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有司警常常巡逻。”文如看了看街道外面,然后继续说:“这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就见周遭的贫民都胆怯又愤恨的看着自己,文如也不再继续说了。
他只摇了摇头,无奈的转身,刚想往外走时,却被一个老婆婆拦住了。
她满头华发,黝黑瘦削,眼睛却炯炯有神。
老婆婆一手掂着破旧的衣袍,一手抓住文如的衣裳,悄声言:“我能看见,多慕杀了这个母亲,血溅到了她女儿身上,但那女孩没死,多慕把她抱走了!”她的眼睛里如同抹了一层光粉,比年轻人的眼睛还要夺目明亮!
“你在哪看到的?”文如觉得有些可疑。
“我有风眼,风走到哪里,我就能看到哪里!”
文如更加烦躁的拉开老婆婆的手,努力抑制住自己一直找不到多慕,还一直看到尸体时的急躁不安,然后道:“多慕的血,可以杀死所有人。”
“不一定!”
老婆婆看着文如离开,最终只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之中。
而被他们害怕或者骇人耸听的传闻时,多慕已经带着那个女孩,跑到了街道巷子更加纵横交错的地方。
他看着这个满脸泪水的女孩,一把禁锢住她的肩膀:“你为什么没有死?!”
小女孩只暗暗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你为什么没有死?!”
看着暴躁狰狞的多慕,女孩哭的更加凶了。
多慕望着女孩晶莹的眼珠,毫不留情,再次将自己的伤口划开,从那一层又一层的结痂里,渗透出鲜红的液体。
他拉住着急挣脱的女孩,将血液滴在了她的皮肤上。然而并没有他想要的结果……
兴许他想要的结果会叫他失望。
女孩的皮肤没有溃烂,只是被烫的通红,血液渗入肌肤,却和女孩的血液相融,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不论是多慕,还是女孩,都觉得十分惊奇。
“你没有死……”
不知道为什么,多慕心中竟然划过一丝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大概多久没有这种心情了?从他发现自己的血有毒开始。
他没有再高兴的笑过,没有再体验过和任何人正常的交往。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连陌生人,也不会去接触他。
而眼前这个女孩,却是唯一一个他所能触碰,甚至和他一样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安娜。”
“安娜?”多慕蹲了下来,表情不再如同刚刚那样骇人。
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样,他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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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直直的凝望着安娜。
安娜看着眼前这个皮肤似雪,血又像火的男人,一时间又无法从那双诡魅的眼睛中分辨出善恶黑白。
巷子里的风变得凉爽起来,太阳下山了,余温只困在繁乱的城市中央,那个臭汗顺着额头背脊流着、下水道的气味不断蒸腾、不断挥发的地方。
文如推开了警司的大门,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难以动弹。
看到文如如此疲惫,江南就知道,事情进展的不顺利。
“怎么样?”
文如接过江南递过来的水杯,然后摇摇头:“死了个贫民,孩子也被掳走了。”
“孩子怎么会被掳走?”
“不知道。是个叫安娜的姑娘。”
江南听到这姑娘的名字,心下一惊,他连忙向文如确认,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安娜。
文如不知道江南说的什么,没有回答,只看着江南转头冲出了迩周警司。
原来安娜的母亲,就是原来065街道的幸存者。她活下来了,通过禁术成为了普通人。但她并不普通,她变异过,因此基础血因里留下了标记,安娜接受了遗传,成为了百毒不侵的人。
安娜与多慕成为了两极,绝对的对立,又有可能是最接近的挚友。
雀跃街道上一片灯火阑珊。如果说望塔大街是最繁荣最高级的街道,那雀跃街道必然是最简陋却又最具盈利的街巷。
江南去往了地下城,寻找简舍。他不相信,多慕完全不去联系自己的母亲。
他仅存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