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幽幽,看不出情绪。
“还有其他的么?”
他思忖片刻,说得谨慎。
“暗器,她极其擅长暗器,这不多见。”
风侍葬血红双眸隐隐有了波动。
“那暗器,可是小巧精致,表面上纹了复杂纹络,在月色下转动,像是毒蛇牙尖的死光?”
风偲曦点头。
“正是。况且,孩儿自认为此事非同小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倘若是见到此番场景,不是被吓的昏过去就是一声尖叫慌忙逃窜,怕是早就乱了阵脚,而她不同,沉着冷静沉稳自如,定非是普通人。况且她的身手干脆利落,出手疾如风,一看就是受到过专门训练之人。如此强大之人现不知是敌是友。孩儿认为,应趁着时间还来得及,立即将她捉拿询问一番。”
风侍葬伸手,捂住胸口的一处——那一处,本该细腻洁白的皮肤,有着一块狰狞可怖的疤痕。
那疤痕很丑陋,暗红色的像是一条巨大的蜈蚣,也是他光洁如玉的皮肤上,唯一一道疤痕。
快.......
“很好,很好啊.......”
他念叨着,血红色眸子里的狰狞渐渐涌起。
快?
回来了啊......
心里的杀意渐渐涌起,像是沸腾的水面涌出的水泡一般。
窗外“沙沙”声逐渐大了起来。
鸟叫声与虫鸣彼此起伏,一阵高过一阵,似在比赛。
一轮鹅黄色的镰刀月被浓厚的乌云遮盖,仅仅留下细微的光芒。
人世间,又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起风了。
黑夜里的杀机,渐渐浮到了表面。
而比这一切更为让人恐惧的,唯有男人一双血眸。
只听他冷声道:
“无妨。此事,禁止向任何人提起,完全保密。”
风偲曦抱拳。
“是。”
他又拉开他的衣襟,将他身上的伤口再次看了一遍,确定伤口已经长好了,这才松手,替他理好了衣襟。
“夜深了,早些去歇息,明早继续与朕一同上早朝。”
风偲曦起身,行抱拳礼。
“孩儿遵命。”
待到他离开,风侍葬抿了口茶,缓缓道:
“玄离,此事你可如何看待?”
他抬眸看向身边的白发老者。
玄离低头。
“依臣见解,不若封闭京城,挨家挨户搜查,不怕查不出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