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无法从吴清风处得到回应,楚心瑶哪里还不明白情况危急,她哀号一声,情绪彻底崩溃。
完了,宝宝没了,她也不想活了!
车厢内死寂一片,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吴月柔噤若寒蝉,缩在爷爷身后,内心慌乱却指认李昊天,开始甩锅,“都怪你,就是你故意诅咒孩子才发病的!”
但李昊天没受影响,他面色阴沉,双手堪比闪电激射,直取小男孩。
“夫人!”
“小心!”站在楚心瑶左右两侧的保镖,猛然前倾,锋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射向夺取了孩子的李昊天,“把孩子交回来!”
其实两人心底震惊极了,他们都没想到,看上去秀气的男子,身手如此了得。
下一秒,李昊天继续行动。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用来形容他一点没错。
把小男孩平置于地面,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根长长的细针,纤细超长,若非闪烁的金属光辉,几乎微不可察。
“这小子脑袋抽风了吧,吴大师都已经失手,竟还敢乱来?”
“就是,明知没救还敢下针,他就不怕背黑锅嘛。”人们都被李昊天的“大胆”举动吓的不轻。
“也好,到时真出了人命,爷爷就能把责任全部推到这傻小子身上。”与之相反,吴月柔心底暗自窃喜,觉得刚才激将法起效,抱有幸灾乐祸的态度看热闹。
手起针落,李昊天有如超绝的国手,每一手落下都像山石崩溅,自带强大气场。
吴清风的眼角瞬间抽搐,仿佛见到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脑海里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双目死死盯住对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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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师父说过的阴阳针法?”眼见楚心瑶的两个保镖要去抢人,他不由自主以身拦截,低喝道:“别碰他!”
投入所有心神的李昊天,正浑然忘我,左手持三寸七分长银针,右手持三寸两分金针,几乎同时在孩童全身手足关节处行针。
间使、血海、足三里……
大陵、内关、支正,太冲……
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浑浑噩噩地看着。
唯有吴清风在见到金银双针齐飞,并且以某种特定频率发出奇异的嗡嗡震颤时,更觉神妙非凡,“莫非是传说中的以气御针?”
就当人群还陷入震撼,无法自拔的当口,李昊天早已兔起鹘落,顷刻收功。
呼,他长舒口气,短短几分钟后背与前额早已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心神俱疲,“功夫不到家,我行针还是有些勉强,所幸成功了。”
效果还是立竿见影,小孩身上的虚汗渐渐止住,纷乱的喘息恢复平静,鼻穴也不再出血。
没有了疼痛的呼声,只有宛如午间熟睡的正常孩童。
“还给你,抱好咯。”李昊天观察片刻后,把男孩交还到楚心瑶手中,“暂时没事了。”
楚心瑶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泪眼朦胧激动到无语,愧疚难当。
望着失而复得的儿子,一切就好似做梦,而且还是个噩梦。
李昊天没有责怪对方,只是抓着小孩的左手,然后用银针在无名指指尖部轻啄一下,挤出了三滴暗黑色的血滴。
他不顾周遭怪异的视线,一手握住一只瘦削的脚掌,暗暗运力来回在脚底板揉搓,直到脚心变热为止。
“他还想干嘛呢?”吴月柔再不敢口出狂言,可内心仍持怀疑态度,小声嘟哝着:“他这都是狗屎运,沾了爷爷的光。”
“肯定呀,毕竟吴大师不是浪得虚名。”旁边还有想拍马屁的,在睁着眼说瞎话,颠倒黑白。
“都闭嘴!”
这样赤果果的颠倒是非,饶是吴清风人老成精,也有点脸红发烫爆了粗口,“这是配合阴阳针法使用的两仪推拿,你们懂个屁!”
凡是明白人,都看得出真正的功臣是谁。
“没有他,孩子很可能就没命了。”说到这,他难为情地闭上了眼,颇有些无地自容。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早知小伙子身怀绝技,他先前的话,实在狂妄自大,好似一记记响亮的耳光,不停抽打在他脸上,脸都肿了。
“阴阳针法,可是连我师父都念念不忘的一套旷世奇术,小小年纪就能运用自如,说他天才都是谦虚。”
能见到阴阳针法已经够令吴清风震撼,还有一点他没说,因为不敢说出来砸自己招牌。
因为之前他已经急救过却没效果,然后男童病情加剧,导致李昊天抢救的难度翻了一倍不止。
八岁入门学医,二十二岁出师,三十六岁号称大师,风风雨雨四十余载,各种荣誉称号不可计数的他,却比不过眼前的无名小子。
“技不如人呐!”正是清楚其中的玄机,吴清风才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