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像教堂的巨大建筑拱顶上,有一个白发白眉的老者拍着手哈哈大笑。“这个少年的性格我喜欢。”
另一个面色威严的老者“哼”一声,“你跟人打架是因为嗜武成性。这少年却是个二愣子。”
“不然。我也是因为愣,就总是跟人干仗。后来干着干着,才迷上武道的。”
这二人是符门的两个老祖。一个在刑天峰,一个在飞鹰峰。大师兄有令,着他们来见性峰考察陈新。
二人本来以为是桩无聊的差事,谁成想却看到了颇为有趣的一幕。
“哈哈,又有好戏看了。”白须老者看到教习阁中走出一个修士,负手听大头几个告状,立刻猜到事情还没完。
他很期待刚才那个少年,依旧愣愣地生猛下去,虽然这样做必然没有好果子吃。他心里为陈新打气,“别怕,出什么事我都给你兜底。”可惜他是听不到的。
站在教习阁门口的修士,意态慵懒,听完他们的申诉,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七子,你也太丢人了。讹人不成就罢了,还吃了打。”
“老姑父,这届新弟子有点愣头青。你可得镇住他们,为我们做主啊!”修士是大头拐了几道弯的亲戚,这时哀求道。
“我怎么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外甥。难道让堂堂筑基修士,为你去跟几个凡人少年动手不成。”
“老姑父,你要不管,我就去蝶舞蜂找我老姑去了。”大头可怜巴巴地转头要走。
“别!多大的事就扰她的清修。”修士拦住他。那母老虎嫌弃他进境慢,早就跟别人眉来眼去了。今天若给她借口,怕是会趁机跟他掰持开的。
“这样,你们过去动手,我就跟在后面。看他们还敢不敢犯刺!”
几个少年虽然不知道狐假虎威这个词,但狗仗人势的事在城里可没少干。立刻心领神会。
抄起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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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断木,又气势汹汹地冲了回去。
“匹那几个不开眼的,都给老子站住!”
芈柔几人正走向后排小屋。听到身后传来的吆喝声,都停下脚步。看到他们去而复返,忙全神戒备。
大头几个凶神恶煞一般,还有八丈远就把手中石块丢了过来。
他们慌忙躲闪,可还是有一块砸中了走在最后的司马小七肩头。
她惨呼一声,就抱膀蹲在了地下。
芈仁边退边大喊,“得罪你们的人在那边,我们几个都是良民啊。”说话间不忘手指陈新的背影。
“都跑不了!先把你们打成顺民再说!”
“顺你奶奶!”司马小六咆哮一声。看到妹妹受伤,胸中的火气再也按耐不住。上贡就罢了,毕竟都是俗世之物。但伤她妹妹,这如何忍得。
挺身就冲了过去。毕竟他曾是战士,发起狠来气势如虹。大头几个见状气焰又灭,本能地掉头想跑。
回身看到教习负手站在身后,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大大的靠山。
教习抬头望天。这几个阿斗的表现,真的让他好没面子。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司马小六已经冲到近前。教习无奈之下轻轻抬手,一道真气从十二井穴射出,将一手抓住大头后衣领,一手已攥成拳头,正恶狠狠砸向他的太阳穴的小六制住。
大头领口一紧,顿时魂飞魄散,使劲闭上眼睛。小腹还隐隐作痛,这下脸上又该青紫一片了吧。
等了一会,来人并没有动手。再回头去看,他斗大的拳头举在空中,却并不落下。岂止是拳头,人也一动不动。
看了一眼没好气的教习,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气焰又灼,“哥几个,给我揍他!”
拳雨腿影都招呼在小六身上。
小六在军中是练过的,皮糙肉厚,拳腿交加之下,竟是山岳般纹丝不动。
“看我的!”大头喝了一声,拿过小眼手中的木棍,狠狠擂向小六的后颈。
他平日都是在店铺中打杂,最多就是将乞丐赶出大门,那里跟人动过手。正因为如此,手上也没个深浅,不知道后颈是打不得的。弄不好会出人命。
教习立刻抬手,可真气还没射出,就感觉到一道无比深厚的真气从远处袭来。
大头手中的木棍“咣当”一声,落在地下。
“还有前辈在一旁观看!”教习立刻一头白毛汗。还好自己一言未发,不然纵凶为恶的惩戒是跑不掉了。
大头“咦”了一声,对着地上的木棍发呆。“怎么回事?”
“你躺地上慢慢想吧!”一个膝盖又撞上他的小腹。
“啊!”倒在地上的大头,抬眼看到陈新,不禁大哭,“刚才受伤还没好呢,又打人家肚子!”
陈新已经在后排挑好房间,正取下钥匙,就听到这边的动静。虽然说跟他们没有关系了,但毕竟是自己挑的事。回屋锁上门,自然万事大吉,可心中总是不安。
所以又奔了回来。
小六这时经脉已开。朝陈新重重点头,然后就甩开膀子,如恶虎下山,扑向愣在原地的少年。
教习忙大喝一声“住手!”他这次不是偏袒几个同乡少年,而是怕暗处的前辈,责怪他遇事不作为。
他喊声未落,五个本地少年,都已在陈新和司马小六的联手打击下,倒在地上开始打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