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再多想,他愤怒的攥紧拳头,直捏的指节发青,大步走到门口一脚踹开那跪在地上的小厮,以发泄他的满腔怒火。
努力扯起的嘴角,假装着微笑,但配上他那仿佛是要吃人的眼神,简直比哭还难看。
千芳阁门口一名年岁约莫二十上下的小厮正眼观鼻鼻观心的规矩等候,带着阵阵香风衣着清凉的姑娘不时从身边路过,他也毫不动摇,连姑娘的衣裙也绝不多瞥一眼。
他这个年纪正是热血冲动的时候,面对这种花红柳绿,让人意乱情迷的情景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若不是另有所好,那真正是令人钦佩。也足可见程家家风严谨。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放低身段讨好程松,那么戏就要做足,反正情况已经不可能更糟糕了。
覃共丰几步走上前去行了一礼,他背后的属下们都看呆了,什么时候覃老爷开始走礼贤下士的路线了?
只听他陪着笑:“这位小哥不知有何贵干啊?”
那小哥恭敬回礼:“官爷见谅。我家老爷只说有要事让我请官爷,没与我吩咐其他的。”一番话回的有礼有节,毫无破绽,话里话外却都是在说:想套话?没门!
望着这小哥身后的马车,覃共丰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连马都没给,是怕自己跑了吧?
但就算他跑了,只要随便报个马匹被劫,那么他今日所为是怎么也跑不了了。
想到这里,他不屑的哼了一声,登上了马车。
他没想到,车厢内竟还有两人,一个正是程松,另一个他十分面熟,却叫不上名字。
此人二十二岁上下,生的五大三粗,即使身着宽松的布衣,也不难看出他身体是健壮而不是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