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点啊!
尖锐的痛处蔓延开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脑袋里一阵轰鸣,让他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他要走了吗?
好可惜,活了二十几年,连场正正经经的恋爱都没谈过。
连个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下一辈子投胎,他一定要投个富家公子,做一辈子的米虫。
再也不干这么危险的线人工作了!
无尽的黑暗席卷着阴冷而来,温羽喉间一哽,再次吐了口鲜血,随后倒地不起。
“报告,他还有一口气。”
保镖探了探温羽的脉搏,汇报道。
助理阴着一张脸收起了手枪,冷声道:“把他丢海里喂鲨鱼。”
“是。”
“我来处理他,你们再去找找丢掉的东西。”
蓝羽面无表情地出声。
助理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也行。”
说完,他带着保镖离开,分头去找东西。
蓝羽蹲下身来,再次摸了摸他颈间的脉搏,随后一把扛起他,快速上了辆车,朝外走去。
车子一路西行,很快来到了一片郊区。
蓝羽将车停好,快速将温羽从车子里抱下来,随后进了一间二层小楼。
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她将温羽放到了床上。
随后起身,去拿来了医药箱,熟练地帮温羽打麻药,取子弹。
女人戴着手套,一张小脸清丽又清冷。
她手上的动作熟练又果断,堪比医师。
四个子弹头在她的挥刀中都取了出来。
她看着男人苍白如纸的脸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开始替他挂盐水。
等做完了一系列事情,她再次看了眼昏睡中的男人,轻轻起身下楼,去熬药。
这是她的住处。
她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
因为讨厌被孤儿院里稍大一点的孩子欺负,在她七岁那年,带着另一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从孤儿院里逃跑了。
在半路上,弗兰恩的车不小心撞到了她。
在那以后,弗兰恩就收留了她和另一个男孩。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
却不想,弗兰恩只是把他们当成了杀手来培养。
让他们替他在暗地里扫除妨碍他事业的人。
蓝雨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找出了几种草药开始熟练的熬起来。
……
疼!
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
温羽眉心蹙了蹙,感觉有人在扶起自己,往自己的嘴里灌药。
好苦,好难喝。
他不想喝,可那人却依旧狠心地将药灌进了自己嘴里。
是谁这么不近人情啊!
温羽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迷蒙,让他看不真切。
隐隐绰绰间,他像是看到了苏沫。
“沫儿?”
是沫儿吗?
她怎么会在自己身边?
他是不是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