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弗如与曲伯为的夜夜蹲守,发现带叟族常常在每隔七天内,就会挑选出一队人马赶往都城。
而且每次都无一人返回,眼见得带叟族男丁越来越少。
躲在暗处的曲伯为,小声的向弗如询问着意见。
:“此事是否要书信通知都城那边儿?”
:“当然。”说完!带着曲伯为就要偷偷返回自己房中时。
却不小心惊动了暗处的护卫,弗如大呼不妙,二人赶紧闪躲。
乘着护卫们还没有追寻过来,便悄悄躲入了原先语莺啼住过的院落。
幸而这地方生出许多野猫野狗,甚至狗洞都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醒目。
听着猫儿们的叫唤声,护卫们不疑有他,便粗心的回到了自己岗位坚守着。
弗如不由得四处打量了一番,这地方没有住过人,但都会有仆子前来打扫,想必是顶重要的人住过的房舍。
他们赶紧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往自己的卧房踱步而去。
可此间,嗅觉比较敏感的曲伯为,却发现了一阵阵腐臭味刺鼻而来。
他赶紧止住了弗如的脚步,小声说道:“阿如,你可有嗅出什么异味?”
弗如慌忙摇了摇头,除了草药的味道能让她嗅觉灵敏之外,其他的她一概闻不到。
曲伯为拽着弗如一点点儿挪步,直到找寻到腐臭味的方位,这才指着那宽阔的花坛说道:“就是这儿,从这儿发出来的。”
弗如起初是有疑虑的,可想想浊言清的妻儿消失的无影无踪,恐怕被害的可能要大一些。
便赶紧找来木棍一点儿点儿从花坛角落里开始刨着。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中,刨出来一具尸体。
曲伯为惊惧的险些叫出声。
趁着月光,弗如赶紧仔细检查着。
曲伯为他堂堂一个贵公子,实在忍受不住这腐臭的味道,为了防止自己作呕,赶紧用锦帕将自己的鼻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为了弗如不受腐臭扰乱判断,也同时为她用锦帕遮住了其口鼻。
大约半刻钟过去,检查完毕的她,唏嘘的摇了摇头。
:“如何?阿如,你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此乃妇人,生前中毒,使全身虚弱无力,最后还被割了舌头,全身都是被鞭打过的伤痕,脖颈上的痕迹,明显是她自缢而亡的。”
曲伯为深深叹息一声!
:“看来此人生前还受了不少罪。”
弗如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即半蹲着身子,仔细瞧了瞧尸体一眼。
思量片刻,忽然想起一人来。
:“如若我猜的不错,这妇人便是浊言清的发妻无疑了。”
曲伯为有些惊讶!踱步至尸体半米处瞧了瞧。
赶紧提醒道:“阿如,你有没有想过,如若这妇人的尸体在此处,那么浊言清的孩子们也应该在附近才对,带叟族戒备森严,谋害他们的人,必然没有时间能将尸体运出去埋了。”
弗如非常赞成曲伯为的看法,便赶紧在二人的合力下,成功挖出了几个孩童的尸体。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看到这一刻,他们也骇然的一怔。
:“此人狠心至此,居然连几个孩童都不放过,可见这恶贼有多心狠手辣。”
听着曲伯为的喝骂,弗如却想着如何处置这些尸体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如将此事禀告给浊言清。”
此话一出,二人均是警惕,尤其是曲伯为,男友力爆棚,直接将弗如护在了身后。
那男人一身护卫装扮,赶紧向二人见礼道:“属下乃巫师麾下的暗卫,早在曲少公之前,来了带叟族暗查此事,一直没有收获,如今却被您二位轻而易举的查了出来,实在惭愧。”
二人从未见过巫师身边儿的护卫长什么样,故而仍旧向他警惕着。
就在这暗卫想要靠近时,曲伯为仍旧没有松懈的收剑,反而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暗卫无法,可眼下确实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直到两个穿戴着头蓬的男人,一前一后的慢悠悠走来。
那帽檐之深,加之月色昏暗,根本就看不见两个男人的脸,甚至可以说没有脸的鬼魅一般。
只听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此事交由我来处理,尔等只当不知情便可。”
除了曲伯为欣喜的露出一抹笑容外,其余二人都是一怔,甚至是对他提防的,警惕的。
弗如不悦,轻呵道:“这位少公是谁?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此!我也好决定该不该交由给你。”
弗如话落!一旁的护卫也表示不愿意的附和道:“不论阁下是何人,我巫师阁要的人,谁都没有能力带走。”
只听那为首的男人冷冷一笑,摆了摆手。
身后那魁梧的男人赶紧上前,递给他一个部族图腾徽章。
弗如有些好奇,但却在曲伯为的附耳说明下,让她即刻打消了疑虑跟防备,反而也露出了笑容。
那暗卫见了此等腰牌,突然也沉默了,反而还恭恭敬敬的向他二人行了礼,这才匆匆退避,直至不见了身影。
四人都各自会意的点了点头,就在二人欲搬运尸体的时候,弗如突然上前拽着为首的男人的手,赶紧为其把脉。
她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显得不可置信又焦急。
随即从袖中取来一个荷包塞给他。
:“每日一粒,方可保你几日性命。”
他似乎有些哽咽,甚至不敢去触碰那荷包。
这一刻!让他觉得,性命终究走到尽头了一般。
他伤怀的叹了一口气:“已经没有那必要了,不过是多活几日罢了!”
弗如红着眼眶,将荷包硬塞进他的手里:“快了,解药我已经有了头绪,她还在等你。”
男人愣在当场良久,冷冷说了一句:“不必她等,今后——她会遇到一个给她幸福的人。”
说完!与身后带着头蓬的人,一同抗着尸体纵身越入了黑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