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上去同他见礼。管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弱不堪起来了,“您终于回来了,咱们老爷他,他被秦大人给关起来了!”
“为何?”宁知也吃了一惊。
“有人状告我们老爷私铸钱币,秦大人便传唤了共同经营钱庄的王家问询,可恨王家正因与我家公子婚事作罢之事恼怒,因此故意只说了些模棱两可的糊话。秦大人因此便将咱们老爷关进了牢里,如今已经整整七天了,秦大人说私铸钱币乃是大罪要好好审理,且为了避免串供,家属及相干人等都不准入牢探望,公子多方打点也没能见到老爷,不过对于状告之人现在有了点眉目,多半是刘族中人。少爷今天……”
管家还待再说,急匆匆跑来了一个小童子,叫道:“祖君!祖君!他们来了,公子带着客人来了。”
“几个人?什么样的?”管家问道。
“三个人,一个驼背的老头,一个高个的瘦子,还有一个大胡子,都凶巴巴都样子。”小童虽然看着不过七八岁,倒也口齿伶俐。
“公子可吩咐了别的?”
“公子说,请他们到映雪堂坐坐。”
管家又恢复了一副急躁且愤恨都模样,招呼几个还在捞叶子的仆人道:“别捞了!别捞了!都随我去映雪堂准备!”
管家还待同宁知说点什么,宁知摆手道,“你快去准备吧,我自便。”
管家带着一行人急急忙忙地走了。
宁知行至假山下,这里是去映雪堂都必经之路,假山下正好藏人,刘家忽生变故,宁知倒要看看,来者何人。
不久,便远远地传来一阵粗莽都声音:“你家园子建得这样好,能不遭人惦记么?”
“咳咳咳咳咳。”一阵咳嗽打断了这个粗莽都声音。
“什么你家我家都,都是刘家的。”一个阴沉都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是是,大哥说得对,都是刘家的。”那个粗莽的声音越来越近。
“这上面是一境山房?”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正是三人之中年纪最长的那个老者。
“是。”刘予道。
“我们就到这里坐坐吧。”这阴沉的声音属于那个瘦高个,他正是如今刘族的族长,名叫刘风银。
“山廊台阶太多,刘太翁腿脚不便,前面不远就是映雪堂,我们还是去映雪堂的好。”刘予听起来不太想带这三位上一境山房。
怎知三人并不理他,抬脚就往山廊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