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叫加布里埃的学长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他慌里慌张地看看我又看看他的朋友,刚才话痨的属性仿佛在一下子被戳穿后变得有些萎靡不振。
未等他开口,我抓住话茬说,真诚地对他说:“学长,我真的会好好考虑的,从你刚才对我的帮助来看,赫奇帕奇的人一定都是善良热情的人呢。”
他低下脑袋,像一只不好意思的可爱巨犬。
“尽管你这么说,我似乎不应该干预你对学院的选择来着……”他挠了挠蓬松的头发。
“当然不会,学长,”我摇了摇头,“列车好像快要开了,快去和你的朋友一起吧!”
我对他挥了挥手,表示很开心认识他这么个乐于助人的赫奇帕奇,然后转头去寻找某个可能因为丢掉了妹妹而窃喜的笨瓜。
我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地寻过去,终于在列车的中间位置找到了那群格兰芬多的狮子们,然后猛地拉开了车厢门。
很不巧的是,一个梳着牙买加发型的男孩正向他们展示一个袋子里装的大蜘蛛。
“呕……”我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扶着车厢门干呕起来。
他们转过头来,很惊讶我突然的“打扰”。
“哦看看这是谁?我亲爱的小妹妹!”亚伦最先反应过来,他谄媚地迎了上来,帮我拍着背顺气,用眼神制裁让剩下的三个人将蜘蛛的袋子给拉上。
“没事吧薇拉,我找了你好久。”
他虚情假意地作出一副疼惜的表情。
“要是我能信你的话,梅林都能踢开棺材板欢呼几声:亚伦·斯托克会担心妹妹了!”
我擦了擦嘴,恨恨地说。
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笑出了声。
我推开他的手,心有余悸地瞅了一眼角落里放蜘蛛的袋子。
亚伦丝毫不介意我粗鲁的动作,又贴了上来:“好了薇拉小甜心,我们这不是在这里恭候你的到来吗,我想你不会忍心因为这个给妈妈写信的!”
他伸手把韦斯莱们和牙买加男孩赶到一边的座位上,把我按到了另一边,顺势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右手“亲昵”地搂着我的脖子,左手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巧克力蛙来。
我呵地冷笑一声,翘起了二郎腿说:“如果你没有这么大力勒着我的脖子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亚伦迅速地收回了他的胳膊,双手献宝似的捧起那块巧克力蛙。
我只是跟亚伦过不去,这可不牵扯巧克力,有巧克力不吃王八蛋。我这样想着拆开了巧克力蛙的包装,正要一口咬下它的脑袋,却发觉车厢内一片奇怪的寂静。
对面三个人,包括亚伦都在盯着我看,他们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似乎很期待我咬下去。
见我停下动作看他们,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生硬地聊起了天气,而牙买加男孩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蜘蛛袋子的口,亚伦则问出口:“你怎么不吃?”
我似乎听到了韦斯莱双胞胎磕到后槽牙的声音了。
换做是你你吃吗?你们的行为也太明显了吧!
“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巧克力摄入量已经达了上限,不如……”我装作摆弄蛙蛙的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蛙蛙的脑壳塞进了亚伦微张的口中,并紧紧捂住他的嘴让他没办法吐出来。
“唔唔唔……”亚伦剧烈挣扎着,而我一直拼命压着他看他终于咽下那块巧克力才放开了他。
“噫,恶心死了。”我在他的衬衫上擦了擦刚才捂他嘴时粘上的口水。
在失去我的压力后,亚伦疯狂地咳嗽想把那块巧克力吐出来,然而面红耳赤之后换来的却是无济于事。
韦斯莱兄弟和牙买加男孩同情地看着他,安静得像三只鹌鹑。
“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亚伦·斯托克!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妈妈的!”我往他背上又锤了一拳,这都难解我心头之恨!亏我还想着要来找他,他居然还想给我下毒。
当我愤怒地拉开车厢门时,我听见韦斯莱中的一个对亚伦小声说:“你妹妹应该是个格兰芬多,真是有够彪悍的……”
我气得跺了跺脚,“嘭”的一声关住了车厢门——这让他们又吓得抖了一抖。
谁管他们,简直一路货色,糟糕透了!一年级的小孩有这么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