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你刚刚丢出去的只有一贯钱。”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众人不由得诧异,不知道谁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众人纷纷抬眼看去,只瞧见一个背着两把剑,身着一声青色便装的少年,从人群的后方一跃而起,飘忽若然,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公子哥与那老汉和姑娘的中央,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你又是何人?几时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那家仆看着沈知意怒目而视,朗声大骂道。
沈知意慢慢悠悠的,道:“在下不过是一过路客罢了,只是瞧不过身。”
神色淡然,天生的习性,加上这副懒懒散散的表情,倒是让公子哥以为他目中无人,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你这是找死!”那公子哥身后恶仆举拳便准备朝着沈知意打来,哪知那公子哥虽额头青筋已然暴起,却依旧没有让身后家仆动手。
他摇摇手又看向沈知意,道:“既然阁下想当这个出头鸟,那就看看你有多少斤两了!”
说罢他便收起折扇,将折扇反手握于手中,一道强劲有力的拳风迎面而来,直冲沈知意的面门。
来者出拳速度极快,一般的寻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沈知意也并不躲闪。
正当周围的群众以为这一拳定要将沈知意鼻梁骨都打断的同时,那公子哥面露诧异,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站在面前的这个人。
只见沈知意举起右手挡至正脸前,那一拳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入了沈知意的手心中央。
随着沈知意将右手慢慢合拢,那公子哥的拳头被死死地包裹在了沈知意的掌中,那公子哥只觉得有一浑厚的,看不见的东西,将自己的右拳死死地包裹在他的掌中,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那公子哥也心知肚明,自己这是遇到了硬茬了,但奈何周围群众过多,总不可能栽在这个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小子手中吧?
那公子哥左手一翻,将手中折扇丢于地上,一把捉住了沈知意的右臂。
而沈知意不慌不忙,轻灵沉着,紧紧握于那公子哥拳头上的手掌慢慢松手,那公子哥本以为有了可乘之机,谁曾想,恍恍惚惚间就像有一层柔劲紧紧地吸附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沈知意慢慢扭转手掌,这股巧力与柔劲转动地不止有那公子哥的拳头,接连着将他的整个身子都给翻转了过来。
而这一瞬间,让那公子哥双手一麻,直接失力,左手立马脱手,整个人随即摔落在了地上,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刚刚的这两招,他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公子哥会的只有招式,而内家功夫并不浑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和沈知意相比,真的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那公子哥连忙从地上爬起,可以瞧得出,他气的浑身发颤,周围人群没有哪一个没有在看他的笑话。
他大喝一声,道:“我和你拼了!”,话音一落,便纵身而起,高举双拳,疾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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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练过内家功夫的……”沈知意还站在原地,观察着面前这公子哥的一举一动,说实话,沈知意这么些年也少与人交手,毕竟自己师父在身边,又成天待在那关外的小茶楼里。
那公子哥的速度飞快,双拳迎面而来,直奔沈知意的太阳穴而去。
沈知意轻轻闪身避开,双手轻轻拂过那公子哥的衣角并紧紧抓住,借着那公子哥跃起的力道,直接将他掷了出去,沈知意略有收力,力道并不大,跟自己栽了一跟头没什么两样。
见这臭名昭著的公子哥被这道不出姓名的人三两下的功夫就打趴在了地上,周围群众无不大声喝采,一时间让所以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沈知意的身上。
沈知意无欲无求,面对群众的喝彩,心中并无甚波澜。
只是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隐隐约约中,在吵闹的人声之下,竟听见了一阵疾驰而来的脚步声,单单从声音听来,似乎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难不成是冲着自己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瞧见一人影,速度迅猛无常,只见他施展轻功腾空而起,掠过那众人的头顶,右手运起功力,一掌便直接朝沈知意的身子劈将而去。
那姑娘见此情形,出手已然是来不及,只有大声高喊,道:“少侠当心!”
沈知意闻声转身,只见那一掌直朝自己劈来,情况危急之下,沈知意也无可奈何,便立即举起自己右掌,准备硬生生地吃下来者的这一招。
刹那之间,那来者落地,二人“嘭”的一声,直接对上了一掌,那一掌破空而响,响声惊天动地。
来者气势汹汹,沈知意也不甘示弱。
二者此时拼的并不是武功招式,而是内家功夫的深浅。
二人此时犹如吸铁石一般,双掌紧紧吸附在了一起,如此情形,沈知意显得有些诧异,如若在此时收力,必将伤及五脏六腑,但如此的比拼并不能长久,内功稍弱的那一方必输。
沈知意回过神看清楚了来者的模样,此人身穿黄色僧袍,却不像是中原和尚,他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身材魁梧至极,比沈知意还要高上不少,而这对的这一掌中,藏有深深的杀意。
那僧人眉头紧皱,此时的他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分心,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沈知意反超,只听他道:“我说谁能把我徒弟打成这样,看不出阁下年纪轻轻,内功造诣也算得上深厚。”
沈知意的呼吸明显变得快速了起来,竟没想到这僧人的内功如此深厚,自己很明显处于劣势,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武功确是差的可以。
沈知意紧咬着牙关,道:“我无心之举,只是前辈的徒弟仗势欺人,我不得不管。”
“师父!我来助你!”那公子哥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抽出了身旁一家仆所配长刀,道,“看我一刀结果了这小子!”
谁知那僧人不喜反怒,道:“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你此时出手,胜之不武先不说,二者比拼内力之时,你若贸然插手,二者皆有损伤!”
那公子哥闻声止步,本以为自己跟着这僧人学了两招便就厉害无比,谁曾想,现在竟遇到个毛头小子,能和自家师父比拼内力。
沈知意额头的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滑落,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初次与人真正的交手,先不说别人如何,这僧人在武功造诣之上,似乎是完全超过了自己。
那僧人也瞧见了沈知意的状况,只是自己也快不行了,若不能快速解决战斗,就算能侥幸赢了对方,自己的元气也会大打折扣。
言罢,那僧人突然猛地运起内力,将全身内力聚集在了自己的右掌,猛地发劲,二者瞬间一分为二,沈知意来不及防备,加上分掌的冲击太过于巨大,沈知意连退了数十步,突然,腹部一阵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
腹中气血上涌,只瞧见沈知意“噗”的一下,一口鲜血直接喷洒了出来,身子正欲倒下,那红衣姑娘的速度极快,一把便就接住了倒下的沈知意,看着沈知意的模样,开始用衣袖擦拭着沈知意嘴角的血迹。
虽然如此,沈知意也并未失去意识,只是感觉到刚才那僧人使的招式,这与寻常内功有些不太相同,感觉一时间有什么东西窜入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那公子哥瞧见沈知意不敌僧人慢慢败下阵来,便手握钢刀,冲着已经倒下的沈知意劈砍而来。
那红衣姑娘忽然抬头,那一抹寒光正在靠近,只瞧见一人轻轻一闪,再慢慢落与二人身前,双手一抓,直接徒手抓住了那钢刀的刀背,力道若有如无,只瞧见他轻轻一掰,那钢刀竟被他徒手掰成了好几段,“叮叮当当”的落于地上。
那公子哥傻了眼,看着眼前拦路的这个人,这不就是刚才变脸的那个老汉吗?他瞪大了双眼,竟未发觉,这人的武功竟然也是如此深厚,当场被吓呆在了地上。
那僧人见此情形,自知自己现在的情况不是这老汉的对手,便将那公子哥护在了身后,道:“我的劣徒虽是纨绔子弟,但也轮不到你们教训,这梁子我们今日算结下了,告辞!”
僧人言语有些恼怒,一把揪住了那公子哥的衣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施展身法,一跃而起,瞬间蹦出了群人之外,那些家仆见状也纷纷跑开,没有一人敢多逗留一刻。
而刚才的情况,沈知意早已看的一清二楚,见着僧人已然一离开,自己也无需继续强撑,双眼一闭,便就倒在了那红衣姑娘的怀里,昏迷不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