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路上的行人也变得十分稀少,最显眼的还是蒋玉菡,她仍旧没有放弃,无视别人投来的怪异目光,直到路上空无一人……她累了,也喊不动了,刚升起的希望再此破灭,她终于忍不住,蹲坐在墙角失声痛哭起来。
“蒋小姐?你是在找人吗?”
蒋玉菡抬起头,擦去眼泪问:“你是何人?”
“哦,我是你哥哥蒋天瑞的朋友,欸?你怎么蹲在这哭啊?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蒋玉菡哭得双眼通红,加之天色已晚,周围的灯火也熄了大半,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没有,就是想哭而已。”蒋玉菡拒绝对方的关心,站起身打算回家。那人抓住她的臂弯,提议:“蒋小姐莫急着走,在下知道一些小钰公子的消息,小姐愿意听吗?”
蒋玉菡上一秒还沉浸在悲伤痛苦之中,下一秒便被这个好消息冲昏了头脑,她回过头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人温柔笑着,点点头:“刚才见小姐哭得可怜,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哈哈~若是别的事,在下还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若是小钰公子的消息,鹘镇这片属我最了解了。”
蒋玉菡一脸惊喜,反拉住对方的手,甚至难以置信的摇晃着他的臂膀:“真的吗?小钰公子在哪?我想要见他,快告诉我他在哪?”
那人被摇得头晕眼花,连忙打断她的施暴:“好好好,小姐先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好好好!我们快走!”
……于是,蒋玉菡小妹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再次,被拐跑了。
第二天一早,蒋天瑞本想叫妹妹一起吃早饭,见她房门紧闭,像是昨夜就没回来,正郁闷着呢,直到门童递给他一封信。
“令妹在我府上做客,甚是想念兄长。希望蒋公子于今日午后,城门往西二十里处,等价交换。”
蒋天瑞对这字迹再熟悉不过。自己在外经商多年,结交的仇家也不算多,没想到,还是有人想打他的主意。就是苦了小妹,把她也连累了。蒋天瑞怒从心起,将手中信纸撕得粉碎……
“是你不讲信誉在先,到时候,可别跪着求我。”
姚棋那一晚都在被自来熟的胡善十分热情地带着溜了一圈,也见到那所谓的大祭司,无非就是满口之乎者也,最后来句:“苍明”之神保佑你们,“苍明”之神不会忘记你们~。
这一晚,姚权收获一份情报,正与高层将士们彻夜探讨,也才刚准备躺下。姚棋掀开帘子,与正在床上坐着的姚权四目相对。
姚棋:“起来了?”
姚权给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刚上床呢!你昨晚又去哪了,下次要去先打个招呼,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给我留个口信。我知道你一个人惯了,但也要考虑下家人的感受……”
“我在鹘镇见到一个人,他好像认识老爷子。”姚棋走了进去打断兄长的唠叨,将身上布满灰尘的外袍脱在地上。
姚权的身子刚躺下一半,愣在半空看向姚棋,刚刚的睡眼惺忪全然不见,如同换了一人,瞬间变得精明起来,就是动作还有些呆傻。
姚棋本在整理自己的床铺,见兄长没回应,回身看他,这诡异的姿势,还双眼直愣愣盯住他……
“你这是什么姿势。”姚棋忍不住笑出声。
姚权像是被解开穴道,立马冲过去拉着姚棋坐在他的床边。
姚权:“老爷子早些年出使凌霄的时候来过这边,路途之中为了安全,都是乔装打扮,应该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此人不是当地百姓。”
姚棋有些洁癖,见兄长毫不客气十分自然的坐下,拳头捏了又捏,朝他瞪了又瞪,很是无奈
姚棋:“他说他叫蒋天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人脉比我广,要不你帮我去打探一番,我怀疑,此人与那些游牧部落有往来。”
姚权若有所思,许久没有回应,姚棋起身继续整理被褥,见兄长仍沉浸在思绪中,一把将他拽起推走,嘟囔着:“我又不是没在干正事,你还怕我临阵跑了不成?姚将军日理万机,劳您费心了,还惦记着!”一番话果然气得姚权吹胡子瞪眼,质问:“谁怕你跑了,我是怕你被人抓走了都不知道往哪去救你!”
姚棋掀开被子,安逸的躺了下去:“明日不要叫我起床,再这样下去,本公子不是战死,而是累死。”姚棋将被子盖在自己头上,不想再听兄长的碎碎念。
姚权挠挠后脑勺,内心有些愧疚:“好好好,明早我下厨亲自给你做凉鸡吃,保证和娘亲做的味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