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别面不改色地捏着手里的两个铜板,在手上敲出响儿来,转移话题反问她道:“我死的时候你哭没有?”
小丫头这下不吭声了。
赵别将她堵住之后正想站起来,谁知道这丫头却嘟哝着开了口。
“等下次吧!”
赵别的嘴角直接就抽了一下。
小丫头像是有些憋屈地补充道:“哭我是真的哭出来,但你毕竟是我亲哥,虽然你也没对我有多好,但我想过给你报仇的!”
赵别将铜板顿在手心上直接破口笑了。
小丫头在他的笑中晃了神儿,随后便皱起了眉头。
赵别惯是会装得面不改色,“你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小丫头的小脸儿朝着他凑近,目光跟小刀似得扫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赵颂年,你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吗?但是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赵别脸上的笑敛了回去,“小晚,你该不会真是有阴阳眼吧?”
赵颂晚看着他,翘卷的睫毛颤了颤,脸上没有伤心的情绪,平静的不想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赵颂年,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我能看到那种东西吗?”
阴阳眼这种情况大多会出现在孩童的四岁之前,但这个赵颂晚已经过了五岁,情况确实是有些特殊。
但能够确定的是这种事绝对不会维持太久。
赵别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这不死了一回懂得多了么。”
赵颂晚嘟嘴哦了声。
天色将暗,赵别连着两顿没吃东西,早就有点儿饿了,看着手里的两个铜棒又看了看赵颂晚,心里打了个主意。
“小晚,给哥到东街买碗面去。”
赵颂晚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没想到赵别会指使她做这种事,“我为什么要为你做这种事儿?”
赵别捻着铜板看着她单挑眉,“我不是你亲哥吗?”
赵颂晚听了之后直接就将鞋子给踢了,“那亲哥哥给我去买糖去吧!”
这丫头说完就直接翻身一躺直接就就开始装睡了,赵别看着她轻笑一声,真就拿着两个铜板出去了。
在他出去后小丫头睁开一只眼睛猫儿似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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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背影,坐起来嘟着嘴,觉得这个赵颂年怪怪的。
从后门出去的赵别摸着被自己系在腰上的玉,想着之后的打算。
闫明宽到底是因为什么走到这一步的?
回来这两天他也大致了解了这几十年来的形式变化,关于闫明宽在这六十年间做出的事儿,他还这不知道该说他是个傻逼还是该说他是真有本事。
六十三年前,丘沉大陆存有四大修仙门派,一是东瀛浮云岭,二是南阁卉竹门,三是北境扶为月,四则是西安棺材路。
这个棺材路,其实就是对赵别的......雅称......至于由头,其实是因为赵别也没建立门派的心思,除了一个憨不愣登的闫明宽,也不想费那个功夫广收门徒,二则囊中确实羞涩,便在端了西安的鬼子局之后将人家的老巢给占了,也算是有个常驻的地方修炼,三则赵别喜欢拘鬼,那些名门正派大多都看不上。
飞升成神这事儿谈起来也是玄乎,毕竟这是千年也出不来一个的事儿,而普通修士,穷极一生的修为大多到不了是五阶辟谷,天赋高点的能到六阶驻颜,天赋逆天的也不过是七级封脉,天赋加上运气才有那个可能走到赵别这种地步。
万年亘古,如今不过是六十余年,整个丘沉大路竟然完全洗了牌。
不算赵别的那个棺材洞,当年的其他三大门派,东瀛浮云岭倒是地没被撼动半分,北境扶为月如今对其多少有点儿归附的意思,而南阁卉竹门地位大不如前,几乎被当初的那个明不见经传的鬼头鹰——朱满逞给全端了。
要说那朱满逞跟赵别还真有不小的渊源。
赵别最为张狂的那段时间,曾经踩着朱满逞的脸蹭过脚底儿的狗屎。
这些暂且不提。
而比起朱满逞,闫明宽的名字更是在世人的嘴里被骂熟了。
这些本跟赵别没什么关系,他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子,闫明宽如今已经没了,魂飞魄散,半丝痕迹都没有剩下,孰是孰非他也分不明白。
为他报仇......
怕到头来反倒是他自己成了个笑话。
只是事情该弄清楚还是要弄清楚,一些人,也该把该还的还清。
赵别不图什么,就图个舒坦。
实力是个好东西,可惜赵别现在没有,而他也不得不考虑若是上头的那些人真找上来......
赵别摩挲着挂在腰间的玉。
他现在不过是个藏在别人躯壳里的鬼......
要说歪门邪道虽然为名门正派所不齿,但那个门派不私藏几本禁书?
这么说来赵别倒是想起着南阳城里被设置四百年有余的咸阳宫官学府,其内学生由清一色的五品及以上官员后代子弟组成,其内任教老师也多是翰林,至少也是进士、举人出身,还有少数海内的饱学人士,可见其影响不可小觑,从中选拔出来的优秀子弟便会得到朝廷的手批荐文前往各大门派进行求学,届时学成归来便可为朝廷所用,其中也有朝廷找来的高人对些有天赋的子弟教以如何修炼。
这么说来那东瀛十大尊首排行第四的唐诸城该不会当年就是被朝廷送过去的吧?
要说各大门派收徒条件也是格外严谨,如今毕竟跟往日不同,往日照他那逆天到往那一站就有人跪下来求他的天赋想去哪儿直接说一声就成,现在他不是落了平阳么......
不过又来了个问题。
赵应崇当的他妈的是个六品官儿吧!
他这亲爹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赵别正腹诽着的时候一众人马直接飞驰过来,百姓纷纷避让,赵别正想的入神,抬头就见飞驰起来四蹄似不沾地的高头大马直接就冲了过来。
“让开!”
赵别躲闪不及,下意识地便照着习惯的方式聚气做势就要劈马。
在什么东西顺着手上的经络聚绵延冲击直到手掌,只是赵别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赵别了。
但他身上股极其霸道的东西就这么失了控制,覆手之间只见眼前血肉四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