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立马就起劲儿了,拉弦刀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有数倍,在众人急迫的眼神之下以极快的速度将那块儿原石给切开了。
有一个经验老道的赌石人颤抖着手摸上了那个断口。
“这他妈不仅是辣阳绿,种水居然还是高冰!单单看这切口,要是里头的情况好些的话,画出两只镯子那是不成问题的!”
周遭的人立刻就沸腾了起来。
这块原石的赌性太强了,已经切到肉质细腻的地方,几乎能算是明赌了,要说赌的话,也只是赌这绿到底有多深。
赵别觉得那看料的赌石人眼光确实是不错的,这块原石确实是能出两个镯位,运气要是要好点儿的话,出四个镯位也是有可能的。
这种品相的镯子,一个至少也得在三千两以上,边角料还能打成不少珠子。
赵别也不多要,直接就叫价一万两,至于卖给谁他也不管,交给了肖赟应付,自己则是再次蹲下琢磨着剩下的那块儿大料从什么地方切开比较好。
早有人将视线盯在了赵别的身上,见他如今正在研究剩下的那块儿大料,心里虽觉得不可能,去总觉得说不准还真能......
几个极其有经验的赌石人就这么见他的手指又划了一个下刀的地方。
“这难道还能再切出来不成......”
赵别还没有将那道线划到底,他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这么蹲在地上,转头看向了正站在他身后的闫小刀。
闫小刀茫然地对着他歪了歪脑袋。
“过来!”赵别叫他。
闫小刀比起之前反应快了许多,几乎是赵别的话音刚落他就知道开始动作了。
赵别示意他蹲下,闫小刀照做,有些疑惑地看着赵别将自己的手握在了他的后脖子上,动作虽然看似只是亲昵而已,却没人知道赵别一手扶在玉石上,一手扶在他的后脖子上是在做什么。
闫小刀的瞳孔逐渐地涣散,就在他蹲不住了,差点儿就朝着赵别倒下去的时候,赵别却及时收了手,并将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帮着他站了起来。
赵别看着闫小刀笑。
闫小刀不知道他这个笑对自己而言有多大的意义,也傻乎乎地跟着他笑。
那边的肖赟收了银子,走到赵别的跟前儿,道:“这确实也挺容易挣银子的,要是一天来个几十块儿,肯定能赶得上。”
众人:“......”
赵别拍了拍手下的原石,“这块儿,要是没有赌瞎的话,出二十来个镯位是不成问题的。”
那老板听他这话只觉的脑子里的那根弦几乎要崩断了,众人也是弄出了一片声音,大都是在说不可能的。
“哪有人运气这么好的。”
“能出这么一块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也太轻狂些了吧。”
赵别抬头看向眉头紧锁的站在那里的唐寅玉,出言拜托道:“肖赟不懂这一行,还请你在待会儿切出来之后估估价钱,帮我把这原石给卖了,我先去到别处逛逛。”
“......好。”
赵别将闫小刀也推到他的跟前儿。
“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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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也帮我看着点儿。”
闫小刀明显是想跟着他,但赵别一个眼神儿过去他就立马变乖了,只是有些委屈而已。
赵别对那两人道:“按着刚才我画的那道线切。”
那两人连忙应下,赵别瞅了两眼,将正蹲在原石摊上的肖赟给拽走了。
“阿赟,你跟着我。”
肖赟看着站在唐寅玉身边的闫小刀,转头问赵别:“你就不怕他把你这孩子给卖了!你俩才见过几面啊,兄弟!”
“他不是跟你挺熟的吗,我怕什么。”
“......”
一大群人也就这么跟着赵别开始往前走了,走的慢的在听到身后的惊呼声时又立马掉头。
“这这这!他妈的还真又出了!”
“我去,这老板晕倒了,快去叫大夫去!”
听到后头的声音,有些人强忍着返回去的欲望,顶着来自肖赟的压力一个劲地开始跟赵别套近乎。
“赵公子可谓是经世之才啊!”
“经验之谈而已,不敢承此盛誉。”赵别将话回的轻飘飘的。
“瞧赵公子说的,您看着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光景,又岂是因着经验两字就可以得此成就的!就是不知赵公子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
“没有!”肖赟直接便打断那人,“你们这些人他妈的烦不烦!赶紧g......”
赵别拦住肖赟,停了下来,问:“不知这盛京城里最大的玉石商人是哪位?”
“本人正是闲玉坊的庄家!”那人见他提起闲玉坊立马堆着满脸的横肉笑逐颜开。
赵别问:“那经您过手的可有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成人拳头大小便可。”
那人愣了一下,问道:“那您是偏向种水,还是偏向颜色?”
“种水兼颜色,还要无杂无裂。”
这闲玉坊的老板——陈玉横直接就干笑了两声,“看玉不总得有个取舍麽,玻璃种遇到帝王绿,说传说也不为过吧......”
赵别的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