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清楚了明诚的病因,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般想着,她突然想起来,暗卫这种存在,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他们一切都只能从简,不停的厮杀才能活下去,为了尽快完成主子交给的任务,他们常年风餐露宿。
只要是毒不死人的吃食能吃就吃,只要是脏不死人的水能喝酒喝。
她眯了眯眼睛,心情有些复杂的将玉手附在明诚的脸上。
心里不禁惆怅:你能活这么大,可真不容易。
感受着辛婉手上的温度,明诚的双眼看着她,“主人,其实你可以不用对奴这么好的。”
这话刚说完,辛婉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脸蛋,脸上的笑有点假:“本宫说了,本宫才是你的主子,你只有听话的份,安心在这躺着。”
吩咐下去让下人们着手准备煎药,还有药膳等一些东西,辛婉就累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她现在真是体虚的要命。
可不等她休息,韩锦良的母亲求见。
算算日子,今日韩家在不给信,韩锦良就要永远在天牢里了,所以这会南宫颖过来,辛婉一点不意外。
就是她累的慌,强提起精神才出去“应战”。
她换了身玄色的长裙,上面绣着丹顶鹤,甚是好看,虽然这些日子被养的极好,但因为伤了元气,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白。
而这身衣裙更是衬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南宫颖年轻的时候和辛婉的母后有着“京中双珠”的称呼。
如今虽然已经三四十岁了,可保养的依旧很好,那种自然的年龄行走的痕迹,让她更有韵味。
只是那脸上,挂着不容客气的表情。
辛婉气场全开,坐在首位上,身都没起过,一个朝臣夫人,她还不配让她起身行礼。
南宫颖看着那个熟悉的脸,那个让自己几乎嫉妒到发疯的脸,她隐藏去眸中的情绪,对着辛婉行着礼仪。
如今这种情况,任何一点把柄都不能再被辛婉抓住。
“臣妇参见长公主殿下。”
“嗯,起来吧,墨玉,给韩夫人看茶赐座,待遇定要比韩尚书高一些,韩夫人好歹是母后的手帕交呢。”辛婉不咸不淡的道。
有些不甘心的南宫颖什么也没说,她也不能说,只能默默记着,辛婉这个位置,她早晚要给她拽下来。
要是让辛婉知道她的想法。
辛婉肯定来一句,怎么,把本宫拉下来然后你做本宫的位置?
“既然公主已经和臣妇的儿子开出了条件,那我尚书府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公主这么做就不怕被京中权贵戳脊梁骨吗?”
南宫颖的话几乎句句带刺,可辛婉就是油盐不进。
“韩夫人,本宫想着,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本宫是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姐姐,谁人敢明面戳本宫的脊梁骨啊,而背后的话……本宫又听不到,与本宫何干呢?”
她红唇微翘,眼底流光闪过,很是得意,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身份在那里放着,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狂拽都是需要资本的,而她刚好有这资本。
南宫颖皮笑肉不笑的道:“是臣妇愚钝了,这丫鬟手里的盒子装着马场和赌场的地契,公主要不要确认一下?”
说着,丫鬟拿着地契就要上前,却被墨玉挡在一边:“给奴婢就行。”她接过装着地契的盒子,对于韩家一家人,她对谁都不放心。
谁料辛婉看都没看,她笑靥如花:“那就非常好,”拍了拍手,“韩夫人,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