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打断了南清婉的思绪,回过神驻足,挑了挑眉,原来她快要走到一处书房了。她都被下了软禁散了,还有什么好提防忌惮的,这也太小心了。只是不知道这书房有什么古怪的,竟然不让她靠近。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这个小丫头会说话啊,平常默不作声地,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呢!
看着做出警惕防备姿态的小丫头,南清婉红唇勾了勾,冷哼一声,转身往回走去。小丫头再次默默跟上。
已经大体了解了她身处的环境,南清婉也没有再逛下去的兴趣,一边往回走一边淡淡道:“我不喜欢这花园里的花,看着就心情不好,告诉你家主子,让他将这满院子里都栽种上桃花,而且是盛开的桃花。”
就要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地再次交代:“还有,我的耐性有限,不管你家主子是谁,若是想要见我还请尽快,过期不候。”
说完最后一个字,南清婉正好踏入房间,没有给身后小丫头一个眼神,当着她的面将房门重重关上。
被关在门外面的小丫头眼眸眨了眨,不明白定王妃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她哪里的底气,说话竟然这么硬气。明明定王妃才是那一个被囚禁的人,应该低三下四求饶才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偏偏倒像是一种施舍和命令,仿佛她才是那一个上位者。
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小丫头皱了皱眉,转身往回走。反正她只负责将话带给主子,好好看住定王妃就好了。
小丫头悄悄走出大院,七拐八拐走向另一处隐秘的房间,随后停在房门口,敲了敲房门,“主子,奴婢银杏有事要报!”
“进来!”屋内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
听到吩咐,银杏这才推门走进房间。隔着一道影影绰绰的屏风,只见屏风后面站在一位束冠的公子,脸上带着一张面具,看不清真容。
“可是定王妃有什么事?”
听到问话,银杏垂下头来,将刚才南清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向往常一样,一字不漏地如实汇报,顺便将南清婉的话带到。说完后,银杏便静静站立在那里,等待主子的吩咐。
呵,经过这几天的冷待,这定王妃终于沉不住气了吧?男子讥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他丝毫不将南清婉的威胁看在眼中,在他看来,定王妃现在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而她之所以放话这样说,不过就是一种手段,就是故意激怒他,想要知道他是谁而已。
只要南清婉在他手中一天,萧云宴就绝对不敢对他下手,只能乖乖就范,而且他现在就麻烦不断,自身难保,可能连萧家军都要拱手让给他了。
想到这里,心头就忍不住火热起来,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很快名正言顺再次回到朝堂,代替他的父皇成为万人之上,不需要过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
“知道了,你先回去继续监视,本王自有决定。”男子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挥了挥手。
定王府书房
旁边的桌子上的饭菜完好无损,已经没有热气。
此时萧云宴紧皱眉头,面若寒霜,桌案面前摊放着一卷案综,抬眸看向一旁站着的风三,“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风三正色道:“宫里的人已经探过兰殿了,兰殿并没有发现什么密室出口,倒是在兰殿床底发现一条人工密道,那条密道正好直通护城河,想来王妃应该在兰殿大火前就被人从密道给带走了。”
他不过是出去替王爷办点事,回来就听说王妃在宫里下落不明,当时吓得差点摔了一跤。这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皇宫作案!心中不由暗暗着急的同时,也更是捏了一把汗,他都不敢看萧云宴的脸色。
“婉婉到现在还没有线索吗?”萧云宴再次问道。
闻言风三头皮一麻,只觉周围的空气都要把他冻僵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硬着头皮道:“呃,我们的人已经四处在找了,只是黎城太大了,要想全部摸完还需要点时间,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
见到王爷沉下来的脸色,求生欲极强地立即补充道:“不过我们最近在沿着护城河附近寻找,应该很快就有眉目了。”
萧云宴丝毫无动于衷,冷眼看着风三,“呵,暗卫还真是越来越出息,越来越给王府长脸了!堂堂定王府王妃在皇宫内失踪,我们暗卫什么都不知道不说,到现在竟然还没有查出一点眉目,还真是长进了!”
赤裸裸的讽刺直让风三头皮发麻,汗毛直立,看着萧云宴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王爷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发怒了,他都快忘了萧云宴凶神恶煞的时候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关系到王妃,王爷还是非常吓人啊。
小心肝瑟瑟发抖,看来就算这次他们将王妃平安找回来,也免不了一顿责罚了,风三忍不住叹息一声。
自从王妃失踪了,王爷就一天比一天吓人。虽然只是淡淡几句话,听不出喜怒,但是让人听了就是头皮发麻,胆战心惊。那声音就像是数九寒天的冰碴,透着极致的寒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冻成雪人。
风三忍不住小心搓了搓胳膊,心中暗自不满地嘀咕,也难怪其他人都不敢进来,死活将他推进来,这是个人都受不了。
“皇宫还有什么动静?”
低沉的声音传来,风三一个激灵回神,立即回道:“据说皇上自从那日昏迷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已经请了不少太医仍旧瞧不出任何症状,束手无策。还有太子也一直在寻找太子侧妃的下落,而且小皇孙也仍旧没有找到,看来太子应该也是不知情的。”
没错,事情发生的同一天,太子府中的小皇孙也不翼而飞了,哪里都没有找到下落,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