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疲惫:“并非是我与二房关系好,而是那百亩良田本就是由二房收租,后被你们抢过去,如今二房只剩老弱,你们大房坐拥万亩良田,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二房饿死吗?”
女子冷哼一声:“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便只有去官府状告。”
尚清淡淡道:“当年大房是怎么做的,我虽年幼却也记得清楚,这些年租金虽然一直都由你们大房收取,但地契署名上写的仍是二房,大房若是想告,为显公平本官定不会插手。”
尚清随后又对哭泣的女子道:“楼和整日花天酒地,屡教不改,是他酒后失态调戏了永镇寺寺卿的女儿,永镇寺寺卿一怒之下派人把他的腿打折了,楼和有错在先,你让我如何去讨回公道。”
女人支吾了两声,抽噎道:“老爷在的时候我们可没受过此等委屈。”
尚清苦涩的一声叹息:“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之前有祖父在所以他们才避让着我们楼府,如今祖父离世,楼家式微,他们自然不会向以往那般对待我们,所以我们更应低调为人,若是有一天我们楼家四分五裂,即便陛下念及旧情照顾你们,但总归是有照顾不到之处,你们那时又该向谁诉苦,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艰难,大家还是各自珍重吧。”
女人慌了,急切道:“我们楼家为什么会四分五裂,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尚清没有回答,只是低声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我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屋里陷入了沉默,半晌门才被打开,两个女人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夹杂着惊惧疑惑的表情。
管家深深地叹了口气:“既是长辈却又是这般的不明事理,就知道拿些琐事来烦大人。”说着转头对小银子道:“小银子公公让你见笑了。”
小银子摇了摇头:“不会。”
书房的门被关上,管家在外面说道:“大人,小银子公公来了。”
尚清道:“你告诉他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让他把药带回去吧。”
“小银子公公这次来不是来送药的,说是有关陛下的事。”
屋内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尚清微弱的喘息着:“既是陛下的事那便让他进来吧,你在门口守着。”
“是,”管家说罢走到了院子门口守着。
屋内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映在了窗户上,脚步声渐渐向着门边上靠近,紧接着门板上传来一声闷响,应是有人靠在了上面。
“陛下发生了何事?”声音紧贴着门板传了过来,与之前的腔调略有不同,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呼吸粗重而又凌乱。
小银子道:“陛下发现药材丢了。”
尚清呼吸一滞,缓缓道:“你可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