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吉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开始的事情,本将确有耳闻。不过后来吗,你也休想嫁祸本将。不过,既有此事,本将定会给诸位一个说辞。陈亭山,你先起来,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去,看看都是那些人,绑了来见我。”不等陈亭山起身,他又对着另一个副将说:“顺尧,去,拿我印信,调八百人过来。把这里围住了,一个都不许放走。本将,就等在这儿!”
顺尧:“末将,领命。”
等顺尧离开,景吉走到商紬跟前,道:“景某治军不严,让殿下看笑话了。”
商紬:“景将军请便。”
景吉一脚踹到陈亭山身上,“回去再收拾你!”
……
“人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数百只火把,映红了远处的山峦。再不多时,马蹄声已然可辨。
景吉:“去吧,陈亭山,等把这儿围死了,你去,挨着捆来见我。”
“是……”
景吉转过身去,现在他也不想解释太多。
“混账,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啊,将军,将军饶命。”“凭什么抓我?”……嘈杂声中,景吉一次也没有回头。
没过多久,陈亭山回来复命。“将…将军,共有我军将士二十一人,其中有五人潜逃未遂,另外,还有两个人说……说是他是给我们送军械来的,跟,跟咱们无关。”
“知道了。”景吉转过身来,“走吧,去看看。”
几人走近,只见二十几个人被绑在一根绳子上,甚至有四个人一丝不挂,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
蓝晴和洛落见状赶紧转过身去。
“等等,你们弄清楚没有,我们真不是这儿的……”这不是风信子的声音是谁。
“对对……我们真不是你们的人。”他旁边的一个老汉紧接着道。
景将军走到那四个全身赤裸的人身边,“冷不冷?”
“饶命,将军饶命!……”在场的二十几个人纷纷跪下求饶。
似乎他们越是求饶,景吉越怒,他摇摇头,拔剑便斩了两人。
“哥!”还剩下的那两个赤裸的军士哭喊,涕泪俱下。其中一人抹了一把鼻涕,哭诉道:“将军,将军饶命,小人三兄弟确是初犯,求将军饶命啊。”他猛地朝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接着说道:“小人本是弟兄五个,都是来投效将军,两人已经战死。我们大哥,他不忍看着我们,从生到死,女人都没碰过,这才求着我们领头,带我们来的……”
听到这里,景吉的剑拄在地上。
那人接着哭喊:“大哥和领头已死,小人……小人也愿伏军法,求,求将军,给我家,给……留个种啊。”说完,他便伸着脖子朝景吉的剑擦去。
景吉撤剑向后,那人因为和别人缚在一起,并没有碰到剑刃。
这时,风信子认出朔阳和背对着他们的洛落。喊道:“神使大人,神使大人!洛落……”
景吉闻言,“神使?”
“对,对。”风信子对景吉到:“将军,我,我真是给您送军械而来。不信,您问他,那是我们的神使大人,与小人一道。”
景吉顺着他的指向,问朔阳:“是吗?”
朔阳轻轻闭眼,道:“是。”
景吉转身,“哦。既然不在本将麾下……”
“还有我……”风信子旁边那个老汉也叫嚷起来。
“他呢?”
朔阳摇摇头,“不认识。”
景吉皱眉,怒道:“斩了!”
那老汉顿时慌了,“不,不,我是给贵军牵线……”没等他说完,一把军刀已然透胸穿过。
风信子一慌,伏在地上,急忙用胳膊在身上找金钱镖,想要偷偷割断绳索。
“在场的,还有谁是初犯?”景吉怒声问。
有六人膝行先前。
“你们六人中,有谁家里只剩自己,还没有娶妻生子,也没有兄弟了?”
又有四人向前。
景吉仰头,沉默了一会儿。“把那群女人也叫过来,各自站到他们身后。”
一人领命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吉祥村的女人们站到这群人身后。
景吉走到方才磕头,求死也要保住自家血脉那人身前。“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无名,自家老娘唤我二牛,那是小弟,五牛。”
景吉看到只有一个妇人站在他们身后,道:“好,三牛,明天去领两百钱,把她娶了。等她怀上你的骨肉,再到军营领死。”说完,她看向一边的另外四个人,“你们也是,把身后人娶了,待有子嗣,再回军营领罪。其他人,就地正法!”
“是!”
不等砍刀落下,风信子挣脱绳子,滚到一旁。
一众脑袋滚落。
看到景吉盯着自己,风信子急忙道:“神使大人,您,您倒是说说情呀。”
景吉:“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