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儿的失望,窦武毅然决然断绝了和窦妙的关系。回到府中,他立即调集了兵马前往中常侍管霸和苏康的府中,将二人暗中诛杀。随后为检举曹节、王甫等人,他利用自己的下属、亲信打听曹节、王甫等宦官的关系网,旨在抓住了解几人恶行的证据。
陈蕃听闻,心中对这位既是高官又是挚友的窦武非常担忧,他不曾想象,窦武对宦官会有如此痛恨。因此,他换了一身行装,借助身为暗影的谨慎,躲过了埋伏在府周围的探子,直奔北斗所在的铁匠铺。
此时的我刚好将店铺内有空缺的铁器打造完,正准备叫下人前来将铁器搬运至店铺。突然间,一道身着黑色服装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跟前,他行礼说道,“先生,仲举有事相告。”
陈蕃的突然到访令我倍感意外。据我所知,这个时候他应该和窦武一同为了除掉无恶不作的宦官而谋划,怎么会亲自报告事情呢?难道说……
果不其然,陈蕃将窦武劝说窦妙失败,调兵诛杀中常侍管霸、苏康一事向我汇报后,我一脸凝重地说道,“游平这孩子……仲举,一定要稳住游平,千万不能让他做出更多过激的事情。自天罗地网的分析,现在太后的犹豫不决肯定会让士族们更加心急如焚,而你们一旦出手,就以曹节、王甫为首的宦官,他们手下的那些探子无处不在。要是事情传到他们耳中,很可能会倒打你们一耙。”
“而且,你们的计划针对的可是全部宦官,那些遵守法纪的宦官要是得知你们先对曹节、王甫等人下手,再对他们进行清理。这样的结果,我也就不再多叙述了,你应该知道。”
“好了,你赶快回去,现在这个时期,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让你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属下明白。”陈蕃行礼,速速离开,希望能压制住窦武,不让他冲动行事。
然而正如我所说那般,因窦武和陈蕃迟迟没有行动,士族们都已经坐不住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再这样拖下去的话,万一计划泄露,一切都将泡汤。
士族们立即联名写信,让侍中刘瑜分别传信给窦武、陈蕃二人。而窦武接到信件时,恰逢陈蕃正赶往铁匠铺的时间。且因劝说窦妙拖了太久,他比士族那帮人更加着急。在接到信件后,窦武二话不说,上奏天子,罢免了现任黄门令魏彪,同时以他看重的宦官,现任小黄门的山冰代理黄门令一职。
除此之外,窦武立即下令手下的将兵抓捕长乐尚书郑飒。郑飒作为曹节、王甫等人的亲信,手中必定掌握着他们的把柄。
然而世事无常,窦武还是扑了个空,他的兵马只能失落而归。原来郑飒生性谨慎狡猾,他看到窦武上书罢免魏彪,以他知晓曹节、王甫的罪状,士族肯定要拿他下手。因此在窦武的兵马来到他府之前不久,他便躲入府内的密室,以此逃过了一劫。
陈蕃回府看到信件,大呼不妙。然而当他见到窦武时,却得知窦武早已将奏书交给了天子。
陈蕃暗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立即传信给我。在我回信让他联系曾羽来我家时,他通过暗影的联系方式通知了曾羽,随后先行到铁匠铺等候。
待曾羽赶到后,我带着他们来到书房,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