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喜欢唱歌,兴奋状态更是这样。有时我唱际,我住四楼,常和五楼女病人对话,活动室和卫生间有个回廊,就是中间有个缺口,我们可对着聊天。一天凌晨,六楼有个女病人高声唱际。我说:“六楼的SZ好。”五楼的姚雪瑞也跟着我说:“六楼的SZ好。”
在病房,我唱刘德华的《中国人》“未来还有梦我们一起开拓”,我唱作“未来还有梦老子一个人开拓”,有个象周润发的,就说我这句,也不知他是说我改的好,还是改的不好。他担心出院后工作难找,我建议他跑酒,就是给酒商推销酒,跑超市、批发部,骑个电瓶车,不要技术、文化。
查房时,一个病人也和医生说自己怎样怎样,医生说要能上班,你能上班就行,他说是的。确实精神病人出院后,要能自食其力才好,当然,现在我们镇江,也给没收入的精神病人一月七、八百补贴,维持基本生活,这是后话。
精神病院有工疗室,就是稳定的病人换个环境,我常去音乐室,戴上耳机听邓丽君的歌,翻翻老画报。工疗时,男女病人在一起,有年轻男病人,企图搭讪女孩,一般都引女孩不悦,当然见过一对年轻病人,象小对象一样,工疗时就在一起,牵牵手。
有时楼上护士也来我们病房,让男病人帮忙绑女病人,有次被绑女病人说男病人乘机摸她,抗议,因是护士让帮忙的,护士也就没追究。
有个老医生来我们病房,和一病人说话,那病人手拿着一条扫帚,我一看,老医生工号是001号,不是院长就是SJ,敢紧让那病人把扫帚放下。
我有时让几个病人跪下,教他们口号,喊对了,说声:“爱卿平身”,发支烟。喊错了,常常“葛亦民”说反,就说你喊错了,没烟。有个病人觉得过分了,说他竟叫他跪。有个老头叫名虎,他说对了,拿了烟,就嘲笑别人,说你说错了。
这次张尉是我的主管医生,有次她让我进医生办公室,我就坐在她位前,她说:“她找你,”让我到另一位女医生位前,我又不认识她,我不解。
有个女卫生员谈起我和女人,说我给女人毕业证看,我不记得和她说过,我说给看过毕业证后,一边Z,一边说:“爱你的爱你的”,她们大笑。
那次出院,张尉小结写“总病期十八年”,可实际是八年,我90年生病,那时98年,我也才29周岁,不解。
有次兴奋,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在蔡经理办公室,他问那时晚上几点了,我说没开电视,不知道时间,没找到遥控,他立即说“遥控在哪儿啊?”好象是说遥控我的人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