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干什么啊。”把刚才没着急来得及收的转换桌从地上扒拉进背包里,魅锱向现在的大腿询问道。
伊伶闭上双眼,手掌向前伸出,地上残留的武器受她吸引而去,尽数被收入了异空间。
“原路返回,去找那些军队的人。”
魅锱有些吃惊道,“找那些人?我们都到这里来了,不继续前进吗。”
伊伶指向了东北的方向,“那里有奇异的规则之力,一下是到不了中心的,那股力量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必须要铲除,后果绝对是没人愿意看到的。”
“哦,好吧,我知道了,听你的。”
……
“你们怎么在这里驻扎了,…白夜小姐,还有,这后面的三位,是您的相识呢,还是在这里的幸存者呢?”云漓在魅锱都还没想起说话的时候,率先从陆战车上下来发问。
“是我的相识,正好遇到了,你们有什么事吗?”魅锱自认为说了一句实话,毕竟刚认识也算是认识。
“哦,那没事了,如果是幸存者的话需要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咬痕呢。”云漓笑着笑得眯上了眼,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他的头盔。
但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觉得不舒服,感觉云漓的问题有些不对,但说不出来,毕竟她不喜欢这样在一种很奇怪的氛围下思考比较深沉的问题。
伊伶倚靠在一旁的树上,看着这队伍中的气氛,脸沉了下来,‘这种感觉,简直是令人作呕。看来,操纵他们的人,有些心急啊,还是不要让魅跟他们走太近好了。’
“魅,先什么都别说,我去处理一点事情,行吗。”伊伶用背撑了一下,离开了那颗叶子发黄的树。
魅锱听到,先是一愣,想到自己也没理由管伊伶,再重复了下自己的实力,“哦,快点回来啊,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现在还挺弱的。”
“那位有什么事吗?”云漓用看着有些让人不适的笑容向魅锱询问。
说实话,这笑容让人看着有些火大,“她出去办些事而已,话说你们是怎么这么慢啊?”但魅锱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有一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样吗?”云漓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眼神。
……
向远离驻扎地的小森林走,伊伶活动了下手脚,驱动乌鸦之翼,迅速的离开了地面,向着那一片有些妖气的洼地,快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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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气不大好,一直下着大雨。
一辆载着五人的马车在路上驶过。
在山路上,下雨天滑坡,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对吧?
没错,滑坡,顺利陈章的发生了。
没有任何阻拦,直至谷底。
其中两人即死。
一个车夫和一个女人。
……
很快,失事的马车被人发现了。
两个人,一男一女,小心翼翼的向马车移动。
但,那两人似乎并不是来施救的。
而是,寻人尸骨,敛人钱财。
但他们失算了,车上的人,并没有尽数气绝。
两个孩子,以及他们的父亲。
在命运的庇护下,坚强的存活了下来。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
“我的妻子呢?妻子和儿子呢?他们没事吧?”
“翘了…啊不,您的夫人和车夫已经去世了。”
“不,不过,孩子没事。”
“这也是命运吗?我姓乔斯达,你救了我的命,我想报答你。”
“趁我现在还清醒,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鄙人名叫达里奥·布兰度。”
“布兰度先生,我乔斯达,绝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就这样,在一场的堪称荒谬的飞来横祸下。
一段跨越百年,关于血的宿命,也就此展开。
…………
那是在约莫十二年后的事情了。
一个深蓝色短发的男孩,向着另一个倚在树荫下看书的天蓝色头发男孩喊道,“一起出去玩吧!乔托!”
天蓝色头发的男孩卡上书签,将那相对于他的手来说有些巨大的书合上。
“难得我能在天气这么好的时候看看书呢,兄长。”
面对自家弟弟的回答,乔纳森露齿一笑,“书想什么时候看都没事的,你就算不看书,测试不也是那么好吗。”
“噗嗤~”听着哥哥的话,乔托有些忍俊不禁,稍微的笑了出来,“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兄长。一起去吧,不过要好好的告诉父亲啊。”
“嗯。”乔纳森转向身后的宅邸,挥手并大声喊道,“爸爸,我出门了!”
乔托举起瘦削的手臂,“父亲,我也是。”
楼上阳台的男人微微一笑,“路上小心,jojo。”
“一起走吧,丹尼。”招呼自己最心爱的宠物,他的心好像都飘向了远方。
看着跑走的哥哥,乔托有些头疼,“等等我啊,兄长。”
……
一个帅气的金发少年矗立在墓地,满地一片墓碑,只有他显得极为亮眼。
看着自己面前矮小的墓碑,少年看着它,默默的沉思,手上紧紧地攥着一封信。
他眉头一皱,向墓碑啐了一口口水,“人渣!”
然后提起行李,在寒风中,转身离去。
墓碑上,惘然写着的是这地下的逝者。
【达里奥·布兰度,生于1827年,死于188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