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阵!以守为攻!”官军主帅临危不乱,让传令兵命令部队更改阵型。官军马上向内收缩,布了更严密的盾阵,而弓兵汇集到中心,开始朝四面射箭反击。
这时张角率领的主力也杀到了,黄巾军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可是攻杀了半天,官军的阵型丝毫不乱,反而是黄巾军这边进攻的士兵倒下不少。
张淳看到桥头这边的官军也组成了盾阵慢慢把自己的士兵往外挤压。
这样下去,阻截任务就要失败了!
“火!”张淳朝着裴元绍大喊。
裴元绍一声令下,一队士兵从腰间拿出竹筒装的火油,点燃之后就扔进敌阵里。其他士兵只要是带了火油的,也纷纷朝着有火的地方扔去。
“啊!......”一时间官军阵里大火窜了起来,被烧到的士兵纷纷惨叫连连。桥上的不顾一切往水里跳,平地里的就在地上不停打滚。
张角这边也纷纷朝敌军扔出火油,然后用火箭引燃。
官军士兵本来就顶着太阳赶了一天的路,现在又被大火烧,即便是没烧到的人,也被熏得受不了了。再加上对方不停的攻击,官军的这方形阵也渐渐被黄巾军所瓦解。
火势一起,桥头的官军士兵便往后退开,桥上闪出一条路,一个骑着枣红马的武将,提了一把大刀,朝着桥头奔来。
“黄巾逆贼,只会弄这些暗箭伤人的小伎俩,你们阵里有谁胆敢来和我较量一番吗?”那武将横刀立马,英气逼人,看起来是个厉害人物。
敌军叫战,如果不派人应战,对士气会有损伤。但是黄巾军这边张淳根本没上战场,只有裴元绍一个在前线,所以裴元绍理所当然的迎了上去。
“裴元绍前来应战,来将报上名来!”裴元绍大喝一声,拿着长枪冲上石桥。
“北海韩丰在此,鼠辈来战!”
这时候说话都是多余的,裴元绍提枪便刺,韩丰仰身躲闪,同时挥刀横砍过来。两人你攻我防,打了半天没分胜负。
裴元绍也聪明,反正本着拖延时间的原则,基本不主动进攻,韩丰如果进攻,他就躲远一点,不长时间纠缠。
打了片刻,韩丰明显越来越焦急,加大了进攻的力度。裴元绍看他来势凶猛,就又想躲远,韩丰拍马追上。谁知裴元绍突然一停,侧身刺出一招回马枪,正中韩丰下腹。
枪一挑,韩丰便倒在马下,一命呜呼了!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黄巾军看到敌将落马,一时士气大振。
然而战斗还没结束,官军主帅看方形阵被破,黄巾军主力又在正面进攻。马上改变策略,让士兵们冲击裴元绍和张淳的防线,以求退路。
这样一来,裴元绍和张淳这里就承受了官军最猛烈的进攻,而且是腹背受敌。
不断有黄巾军的士兵倒下,盾阵每隔几分钟就被撕开一个口子,士兵们又努力封堵住。官军们尝试了各种方法,最终虽没冲破封锁,但是张淳和裴元绍的士兵已经倒下了不少。
剑长英雄气,血染黄沙红,张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酷的厮杀,他想命令士兵们撤退,但是他知道如果撤退,躺在战场上的尸体会更多。
现在,正是没有退路的时候!
被堵在桥上的官军开始搬来攻城梯,架在张淳他们的盾阵之上,官军士兵则踩着梯子飞奔过来。有的被长枪兵刺落在地,也有的成功跳到了盾阵之后,给严密的盾阵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没过河的官军,也开始找来木板,要从河里过来。
桥面只有五六米宽,张淳和裴元绍的几千人还能抵挡得住,如果太多官军过河,那他们就招架不住了。
眼看着盾阵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状况。张淳回头看了看主力部队这边,过桥的官军已经死伤过半,阵型大乱,主帅也摔下马来了。
他拉住身边的李大牛,交代了几句,李大牛飞奔进战场,在地上找了具官军士兵的尸体,砍下脑袋,用血把那脑袋弄花,然后提着它,跑到阵前,大喊道:“敌军主帅已被斩首,官军败了!敌军主帅已被斩首,官军败了!”
进攻的官军听到这喊声,纷纷停止了进攻,他们抬眼看到李大牛举着个血淋淋的人头,再看主帅也不在马上,便有人信以为真了。
而这时刚好一阵狂风从北至南地席卷而来,官军军旗一下倒了许多,那些士兵心里更是多了一些惧怕。
“哈,大贤良师用仙术了!大贤良师用仙术了!”黄巾军里有人大喊起来,认为这狂风是张角做法召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