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发现这桌上还真有不少好吃的,这三更半夜,也不知道这厮是从哪里弄过来的,菜可还热乎着。
连着喝了三杯酒,李大郎吐出了一口浊气,还想继续倒酒,刘俻右手按住了酒壶。
“二叔这是何意?”李大郎不满的说道。
“贤侄,不急着喝酒,多吃口菜,边吃边喝,吃饱喝足咱再说说话。”刘俻可不能让他喝醉了,这大半夜的,谁有功夫陪他喝酒买醉!
李大郎倒是很听话,不再猛灌自己了,张开血盆大口甩开膀子胡吃海塞起来。
三万米饭下肚,打了个饱嗝,李大郎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聊吧!”
刘俻还没吃几口,他毕竟还要老脸,不能这么放开手脚吃东西,一点家教都有,难怪出这档子事。这他娘的,老子还没吃饱呢!
算了,大局为重!
谁会跟一个失意的男人计较……尤其是被绿的男人。
“贤侄少年成名,江湖上也是人人称赞!不知对这易州局势有何看法?”刘俻很老套的说道。
绝对的流程控,套路王!
“呵呵,小子才疏学浅,可不敢当着二叔当面大放厥词,那不是自找没趣,不懂礼貌吗!”李大郎腆着肚子,很没形象。
“哎!说说也无妨,这可是关系到这蟠龙寨千万人的命运,贤侄可要做好打算。”
“这您可找错人了,您应该跟我父亲谈这个事。我父亲正值壮年,手段高明,现在的我远远不及,这山寨之事他老人家自有计较,我只需惜命行事罢了。”
老子说的通,还找你干嘛!
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正值壮年。
这老头……好羡慕啊!
“贤侄不可妄自菲薄,大头领固然英明神武,但是我看大郎你更胜一筹,这山寨的命运还是应该需要你多出一份力气,毕竟,你父亲年事已高,难免会出差错!”刘俻本来想说,你老父亲都爬你小妾床上了,已经老糊涂了,想想太不明智,毕竟,打人不打脸嘛!
“二叔这是何意?莫非对我父亲有意见?”李大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贤侄切莫误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难道贤侄就甘心这么被管束在这小小的蟠龙寨?”刘俻连忙解释。
“我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二叔难道有什么好的门路?二叔,发财可得带着我啊!”
“哈哈,那还用多说,二叔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嘛?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二郎毕竟是从子,你才是山寨的继承人。”刘俻苦恼着怎么把话头转回去,“所以说,大郎,还是那句话,你对易州的局势怎么看?
这易州的局势直接关系到山寨的命途,毕竟,我们是一个大寨,不可能被忽视的。
这契丹人常年来也看不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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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地方,外加上你父亲打点的很好,所以十几年来都平安无事。
但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啊,咱们可得好好想想了!”
刘俻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完,看着李大郎沉思不语,也不打扰他,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说的嗓子都冒烟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二叔所言甚是,咱们也别藏着噎着了,平时够憋闷了!”李大郎接着就是猛灌了一口酒。
“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啊,有道是这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辽自开国以来,南征北战,打下那么大一片江山,却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女真几万人逼迫如斯,
这局势恐怕会继续恶化,契丹人一向视汉人如猪狗,现在竟然要借助北地汉家儿郎来抵挡女真人,呵呵。
我看这大辽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贤侄高见,大辽空有百万大军,如今却无一人能战!所以说咱们汉人总算是要出头了,郭药师此人贤侄可曾听过?”
李大点点头,“略有耳闻,听说此人颇具才干,深得耶律淳信任,手底下马步军也有近万人马。找我们麻烦的不就是这厮么!”
“贤侄以为郭药师在这易州城攻城掠地是何居心?契丹人又为何装聋作哑?”
“难道是?这可能说的通了,没想到这郭药师竟然如此受耶律淳的信任,竟是打算把易州城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