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不醉居。
这里的生意已经很是红火。
闹酒的,唱曲的,闲谈的,各色的声音搀杂着飞出窗外,惹的行人驻足,忍不住也走了进来。
“小二,可有坐位?”惠天来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这位爷,真不巧,本店刚刚客满。要不你到别处看看?”小二露出满脸对不住的表情。
惠天来不由地皱了皱眉,问:“此地距离春秋堂还有多远。”
“一百五十里。怎么,少侠也是赶去参加拍卖会的吗。”话到此处,角落里一位头戴纱笠的女子扭头瞅了一下,又自喝着茶水。
惠天来没有搭话,摆手让小二自去,而他目光扫了一下大堂,看见角落里头戴纱笠的女子独坐一桌,于是,举步走了过去,站在姑娘桌前,道:“打扰了,请问姑娘可否借个座。”
这姑娘也不搭话,透着纱幔看了惠天来一眼,道:“请坐。”
门外,风很轻地吹拂着,但秋意却更重。
一股凉寒,萧索之气,时不时地溜了进来。
“大爷,您就饶了我吧。”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紧跟着进来四个人。
求饶的是位姑娘,年约二十多岁,披麻戴孝,脸上满是泪痕,依然掩盖不住其出色的容颜。
另外三人,均是铁塔般的壮汉,对于姑娘的哭诉求饶完全无视,尤其是搂着姑娘的壮汉,一张大嘴使劲地往姑娘的脸上凑,好不恶心。
“我不卖了。我不卖了。”姑娘将银两掏了出来,抖着手递给壮汉。
此时,另外两人已经强占一张桌子坐下。
这壮汉坐了下来,将姑娘放在腿上,接过银子,阴森森地骂道:“你那死鬼老爹我都让人埋去了,你现在说不买就不买,找死啊。”听这话的意思,这姑娘卖身葬父,结果遇上了恶霸。
“我,我······”姑娘慌了,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暗道自己命苦,围观的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遇上这恶人。
继而,她又挣扎着说道:“钱我还你。葬我爹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
“想什么办法,这不是挺好吗?”壮汉拿起酒就往姑娘嘴里灌,还说道:“喝吧,喝多了更好。”同行的两人显然明白意思,放声笑了起来,
姑娘被就呛到后使劲挣扎,无意中手在壮汉脸上留下了划痕,壮汉一痛,手上不由地一松,姑娘滚到了地上。
看姑娘拾起身子,跪着磕头求饶,壮汉将其脸抬起,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话音甫落,蒲扇般的大手已抡了过去。
看其出手,这姑娘娇小如此,一巴掌下去岂不要吐血?
没有人敢出声,眼看着壮汉的手落下,稍有点良心的将脸扭在了一边,也许看不见会好受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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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惨呼,连稍有点良心的都又将脸转了回去,因为听起来不是姑娘的声音。
果然,是那个壮汉。
蒲扇般的大手上穿了一支筷子,血正顺着流下,脸上因惊惧,疼痛已成了惨白色,汗水涔涔而落!
与壮汉同行的两人面色已很难看,从没有人敢如此大胆。
蓦地站起,已向惠天来走了过去。
店里的客人也知道麻烦来了,一会的工夫,该走的都已走了。
笠帽姑娘没有走,玉手紧紧地握着桌上的剑。
“阁下好手段,不过,却惹了不该有的麻烦。”穿灰衣的壮汉阴阴地说道。
“麻烦天天有,小爷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惠天来很不屑地应了一句。
“那咱们就试试,谁最不怕麻烦。”灰衣壮汉未等话落,手已铁勾般抓向惠天来的头。
出手如电,五指锋利如剑,飞起漫天的爪影,将惠天来罩在其下,劲风裂空,显已将大力神鹰爪练到十分火候。
若被抓中,相信石块也能变成粉末,更别说是人头了。
惠天来还未动,因为他还没看清灰衣壮汉到底要攻向何处,未明而动,不如一静。
等敌人路出破绽再动手,不仅需要耐心,还要有胆色。
果然,灰衣壮汉的手在挨着头的刹那已灵蛇般一转,移到了惠天来的咽喉,原来他只想捏碎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