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寒云秋撂下这么一句话后扭头往外走,此间事了他还得调查那帮孩子,或者去周家和梅家收拾梅鹤青的烂摊子。
段千凡并未阻拦,他安然完成任务,此刻本应微笑放松,却在寒云秋离开后满面愁容。
“段大人,这些事今晚上要卖的货。”
手下人领着一大堆人抬着些个箱子走进来,让段千凡一一掌眼。
掀开最后一个盖着大笼子的红布,段千凡忍不住皱起眉头,又是孩子,这才一天,又是一批孩子。
上一次有松元风和草映霜,这一次呢,这一次有谁会救他们?
“带下去吧,记得送饭,别饿着了。要是他们卖相不好,我拿你们是问!”
寂派弟子的身份给了他很大的便利,虽然能做的不多,却可以稍微抚慰他愧疚的心。
寒云秋出了门还是觉得窝囊,他么的就一段破故事还要讲,互相浪费时间是吧?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我自己看不行?
农华宗的秘辛,这不随便拽过两三个弟子都能讲出的事儿嘛,还用得着特地找人诉说?
等等,寒云秋停住脚步,他想到一个问题,秋书雪、松元风、草映霜、田从梦都是农华宗的弟子,且地位不低,那他们知道吗?
“知道什么?”
秋书雪好奇地看着寒云秋,看样子他从黑市那儿了解到不少讯息。
“农华宗是不是分为两派,一派生,一派寂?”
秋书雪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寒云秋没回答,反而紧接着追问:“关于寂派,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有寂派这一分支,多的就不清楚了。”
寒云秋看向草映霜三人,他们赶紧摇头否定,表示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为什么,农华宗要向内掩盖寂派的存在?寒云秋隐约觉得这二者之间有联系,但目前没有什么相关有用的线索,他便不打算追查。
“那座伤害孩童的黑市,是从农华宗逃出的寂派弟子创立的。”
“寂派掌管禁术、秘术,这下子总算串起来了。”
秋书雪揉揉太阳穴,道:“我们对寂派一无所知,倘若真对上他们,胜算恐怕极低。”
“不用太过担心,极宗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不然不会是地府来阻拦,而是他们亲自出手了。”寒云秋劝她放宽心,得知背后的势力后对付起来就比较简单。
阮莹莹说道:“今天晚上要不要再去转一圈,我怕他们还会卖。”
田从梦也同意道:“这次我去吧,一直在宅子里休息,我都快发霉了。”
“好,那今天晚上就是你和莹莹去了,切记,发生冲突后第一时间给我们传消息,不要硬上。有了前面两次的经历,他们的方防卫应该会很严很严,万事小心。”
那边会和商量下一步行动,这边梅鹤青也找上了梅陵阳询问司马余的下落。
“你问这个干什么?”
梅陵阳不解,当初族内混战梅鹤青可是挥袖扫尘埃的,怎么现在主动问起搅局人的下落了?
“我怀疑他对我们不利。”
“大少爷终于肯管家族内务了?是什么人把你感化了,我得好好谢谢他。”梅陵阳打趣道,相比梅鹤青个人的目的,他更高兴的是梅鹤青并未完全不管家族。
梅鹤青知道司马余的身份,也知道找他询问下落,这些都侧面证明了梅鹤青还是关心家族的。
“不要多说废话了,你只需告诉我他的住处。”
“好好好,我不说废话,但你要答应我,不能杀他。”
“为什么?”
“哪有人成婚前大开杀戒的,这不吉利!”
梅陵阳挑眉问道:“你不答应?不答应我就不说,你另寻高明吧!”
以司马余的狡猾,能有人清楚知道他的住处就已经很出乎意料了,换做别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可能都不知道。
梅陵阳总是把一切把控在自己手中,然后吩咐他人去做事,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计划,任何棋局内的棋子都只能看到自己周围几格,能纵观全局的永远只有他一个。
这也是梅鹤青不得不低头的原因。
“行,我答应你,不杀他。”
“好!不愧为我梅家二郎,识时务者为俊杰。”
梅陵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梅鹤青,道:“地址就在里面,万事小心。”
梅鹤青结果竹筒,没有道谢,甚至连回头告别都没有。
梅陵阳目送他离开,招手叫来一个下人,说道:“让石波跟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是!”
下完命令,梅陵阳才又笑起来,继续作画,便着墨边哼唱不知名戏曲,很是惬意,仿佛一点不把梅鹤青要做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