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是建呢?因为寒云秋瞥见路上砂石成堆,一小堆一小堆地放在两边,有大石块滚到路上,也有小石块平铺在地。
但是,看着不像是人建的,石壁上多见血和兽印,路上也没多少人的脚印,若是人,至少脚印得有。
幽岩豹?寒云秋有这么一个猜测,但是,幽岩豹需要这么大的洞穴吗?他把明石举起来,踮起脚尖伸直胳膊,依旧够不到穴顶的一半,幽岩豹也没这么高吧?
他迈开脚步,继续顺着洞穴往前走,刨开这些杂七杂八的,他要找到出口,然后逃出生天。
但诡异的是,他感觉自己走了很远,可路就是走不到尽头,而且也没有其它岔路,就这么一条笔直的隧道,尽头远不可见。
寒云秋回头看看小豹子,生怕它饿了把自己吃掉,他不知道之前的约定算不算数,毕竟野兽听不懂人话,“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尚且不能相信,更别提一只野兽了。
当然,野兽有时比人更重情义。
寒云秋依旧向前走着,累了就坐下来修炼一小会儿,舒坦了再走。
于是,一人一兽就这么走走停停地走到了尽头。
一段时间后寒云秋终于看到了尽头,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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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岔路?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接着把目光放在小豹子身上。
他明白,野兽的感知是人远不能及的,即使他修炼了也是这样。
小豹子通灵,仔细用鼻子嗅了嗅,又吼了一声,等左边那个洞穴传来吼声后走进了右边那个洞穴。
有吼声,代表有幽岩豹,就代表寒云秋可能会死。
所以,寒云秋跟着幽岩豹进了右边的洞穴,但是,走进去后总觉得不对劲,很奇怪的一种感觉,与血人那个还不一样,那个是由心悸动产生的,这个只能说是猜的,不舒服,主观上的不舒服。
可能是多想了,寒云秋这么安慰自己,有什么危险小豹子能不知道?他把匕首收进袖子,以备不时之需。
忽然,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去看。
空无一物,是幻觉吗?还是真有什么未可知的东西在盯着自己?
他抖了抖袖子,匕首滑落至掌心,紧紧攥住跟在小豹子身后。
洞穴与来时一样,宽阔、幽长、惨冷,只有明石发着光,仍然只有他俩。脚步声很有节奏,像踩着某种韵律行进,使死气沉沉的洞穴内多了点生机。
寒云秋开始怀疑自己该不该踏出那处洞穴,外面太危险了,不然小豹子不会一直待在那儿,他知道小豹子是饿极了才跑到他那了。
但既然他迈出了安身所,就必须学会应对危险,他已经不是那个见了未蜕变的巨岩角蛇都要拼死一搏的寒云秋了。
没有人可以依靠的话,就只能依靠自己。
他很早之前就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小豹子忽而停了下来,冲前方呲着牙低吼着后退,寒云秋却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他选择小豹子,眼睛有时候是会骗人的。
幽黑匕首甩了个漂亮的剑花,被反持在手,寒云秋弓着腰随小豹子后退,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正前方。
嘶!
他将匕首向上刺去,身子后仰冲着洞穴顶上的发出致命一击。
巨岩角蛇反应也不慢,急速收回身子躲避,错开了致命一击,却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蛇身滴落在地,溅出一朵血花。
寒云秋把匕首横于胸前,环视四周,看到了许多条蛇尾,还有许多双淡黄色竖瞳,但是,多又怎么样?打不过……跑呀!
寒云秋向洞穴深处逃亡,小豹子紧随身后,一人一兽默契地保持着一定距离,并时不时与路边主动攻击的蛇纠缠一下,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直接路过,偶尔踩住几条蛇尾险些滑倒堪堪保住平衡继续狂奔。
他记得被幽岩豹盯上时也是这样跑的,左闪右避无路不走,想尽办法躲避追击,如今换了巨岩角蛇,情形也并无差别。
寒云秋忽而笑了,边笑边逃,也许我命中注定就是逃一辈子呢?
迈出安身所闯入蛇口他并不后悔,有蛇要杀他,把蛇杀了就好了。
反正,他不会是那果腹之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