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主意,齐思妤便抬头笑意盈盈的看向齐母。
“母亲!这诗会不推也好,当下正值夺嫡的白热化时期,而父亲一直保持中立,此时稍有不慎便会落人口舌,将相府置于险地。”
齐母闻言,心中甚是欣慰,望着齐思妤的眼神也更加温柔。
“我儿甚对,你爹身居要职,是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这也将相府端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为娘甚是担心那用心不良之人,将不该有的心思打到你的身上,可眼见着你年满十六,这要在寻常人家,早已订好亲事,只待良辰吉时欢喜出嫁。
可我儿命苦,这说亲之事一拖再拖,实在怪不得为娘谨慎,这嫁人恍若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若所嫁非人可苦的是一辈子。”
望着齐母歉疚愁苦的表情,齐思妤开口好生安慰。
“母亲所言,女儿都懂,这说亲之事,母亲也不必太过忧心,思妤还并不想嫁做人妇,若是可能,思妤真想一辈子守在父母身边。”
说完齐思妤亲昵的趴在了齐母的双膝上,感受着自脸颊传来的暖意思绪翻涌。
自似梅院离开,齐思妤便一直呆坐在书案边,冬儿望着呆坐良久的齐思妤,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小姐!您究竟是想作甚?是需要我磨墨涤砚,还是需要我端茶倒水,您这光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齐思妤本在回忆阳春诗会的场景,这叫冬儿一喊,思绪散了个精光,作罢!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替我研墨吧!”
“哎!”
冬儿欢喜的拿起墨锭研起墨来,须臾,一首佳作便跃然纸上,见此佳作,冬儿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