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定德说:“我听说,厉潭沉那小子,一身的绯闻,还经常在风月场流连,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爸,您也说了。那只是听说。”方悦桃在极力挽回厉潭沉在父亲心目中的形象,“您不是从小就教过吗?不可以道听途说。”
方定德气哄哄的:“我怎么就道听途说了?那小子他难道没做过那些事吗?”
方悦桃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话题了,反正,她已经决定了,不管他厉潭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这辈子都认定他了。
她把他的行李打开,里面是宜城特有的酥饼,是她很喜欢的口味,“爸,这是你们特地给我带来的吧?”
方定德把东西抢过来,故意摆个臭脸:“哼,不是!”
方悦桃就逗他:“哦,不是给我的,那就是给厉伯伯的咯?那我让福叔拿给厉伯伯。”
不等话落,她已经拿了几盒酥饼起了身。
“等等!”方定德一把抢了她手里的酥饼,“谁说我给他的?我是带来自己吃的!”
“行吧。”方悦桃不跟他计较了。
晚上八点,厉尊行让佣人做了很丰盛的菜肴,是准备给方先生接风的。
方悦桃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厉潭沉打了电话,打了好几次,他才接。
“什么事?我很忙。”
忙?她明明在电话里听到了欢声笑语。
她尽量做到大方得体:“我爸来了,今晚你能回来一起吃个饭吗?在你家东边的别墅。”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方悦桃说:“今晚陪我爸吃顿饭吧,就当,是这段日子你让我独守空闺的补偿。”
电话那头思考了十秒钟,“我半个小时后到家。”
方悦桃抿着唇,笑:“好,我等你。”
并非真心的笑。
半个小时后,厉潭沉来了。
厉尊行见了他,脸上露了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阿沉,你回来啦?赶快过来,这是你方伯伯,是悦桃的父亲。”
厉潭沉走近,朝方定德点头,“方伯伯。”
方定德扭过头,极其不愉悦的嗯了一声。
厉尊行开始给他戴高帽子:“老方,还是你们家悦桃厉害,我家这小子,说今天有工作,我叫了他好几次,他都说走不开。这悦桃的电话一打过去,人就乖乖来了。”
但方定德就不吃这套:“行了,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好好好,先吃饭,”厉尊行看了看厉潭沉,“赶紧坐下吧。”
整场晚宴,厉潭沉没说一句话,倒是厉尊行,一个劲儿的在找话题聊,每个话题都是聊两句就聊死了。
场面,就还挺尴尬的。
对厉尊行而言,阿谀奉承的话,他早就说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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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方悦桃回了房间,看到了她房间桌子上,摆着那几盒宜城的酥饼。
她把酥饼收到抽屉,傻傻的看着,眼角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湿了。
厉潭沉和厉尊行到了门口,厉尊行才说:“今晚算还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
厉潭沉停下步子,眼里是鄙夷的目光:“你到底图什么,就非要这样,低三下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