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漪不吱声,他的便宜岳父也不好叫停,但是若是这样打下去,门外那徐家子必定没有小命在。
徐母在那边哭天抢地,却是无人敢在边上求情。
黄漪的大嫂气徐家母事先没有和她说清楚事情缘由,今天在场不单单没有为徐家出头,反倒是让这个童养婿在大庭广众之下一顿训斥,现在又把家中公公叫来了,最终也没能制得住他。
何家二老爷也不会去阻止,第一他是个文官,对于这种家中家仆叫嚣主人本就对礼法不合,更何况还涉及到他的子嗣,引诱府中少爷联合外人骗钱,说小一点那是损失一点银两,说大一点,那就是背叛。
至于何进的母亲一个小妾更是没有说话的权利,在场的几个都没有开口为徐家子求情。
何家大老爷紧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徐家毕竟是跟随何家这么多年的人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老爷!”边上管家准备给何家大老爷这个台阶下,为徐家子求个情。
还没有等那边管家开口求情,黄漪当即上前一步。“岳父大人在上,此次虽然是徐家引诱外人,但是家中聚众赌博毕竟与理不符!小婿手中这些乃是那日从赌局之中赢得的不义之财,现交由府中!”
“嗯?”在场的众人全都看向了黄漪,不明白为何他现在才说这般事情,即便是府中赌博一些个小辈能有几分银钱。
黄漪的大嫂更是轻笑着朝向黄漪,这个童养婿还想以这些银钱在他公公面前讨好,却不知从根本的身份上,他这个公公就对他这个女婿不满意。
在场众人,或发愣,或嘲讽,或笑之,百态横生。
“哗啦!”从黄漪的袖口包裹里一下子掏出了一个钱攘,一只手还不好拿着,得双手捧着这才递了过去。
何府管家从黄漪的手中接过钱袋当即面露惊讶之色。
还未等管家打开钱袋,黄漪便开口起来了“此间一日小婿得不义之财文银53两,尽数在其中!”
“53两?!”在场的众人可都是惊住了,不是对数额的大小惊住了,对于何府来说一年用度轻则几千两,若是来了勋贵世家甚至皇室可能用度就要超万两,再有一些人情往来,一年少说数万两的经营。
可那都是府中总体的用度啊,在上文说过在何府之中何进那么一个少爷每月才一两三钱,若是凑够这五十三两,得足足三年半有余。
徐家子不过是府中一个家将的子嗣,自然是比不上何进这个少爷的,说好听点叫徐家子,说不好听的就是家仆一级的人物,如何能够有这五十三两,就算是那些个家仆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啊。
场地之中的众人不乏聪慧者,一听到这个数字,当即脸色就是一变,先是同情的看了看徐家母,随后看向黄漪的表情却都是凝重了起来。
这个何府的大姑爷真不是什么善茬子啊,这哪里是文银五十三两啊,这完全就是徐家子的买命钱啊。
何府二老爷也是一个聪慧之人,虽有读书人的迂腐但是也是看得明白,随即就把眼神看向了自己家的大哥。
虽然两家并在一起,二老爷的官职比之大老爷要大,但是府中的家主之位却还是大老爷,所以定言之人自然是自己家的哥哥。
黄漪的岳父一听到53两当即就是火冒三丈“偌大的家仆竟然有足足五十三两赌资?”
“玉儿!近日府中采买帮办,作价几何!数量几何!账目何在!”黄漪的大嫂,有姓为胡,有名为玉,也是一个勋贵府中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