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母后因父帝先前为处罚离忧久儿下界历劫一事责骂过她,她便至此和父帝心生嫌隙,一气之下竟犯糊涂不思后果,在今日宴间用一碗下有噬神之火的汤膳了结了父帝的性命,伏诛于雷刑台,所以,为保天界政事不被耽误,本座便承袭了天帝之位。”
凌风方寸未乱。
“如此,那就恭贺天帝陛下继位了。”
毕竟不是凌风的生身母亲,且又从来不与凌风为善,凌风自然不会对良卿存有什么好感,更不会因为良卿的死产生任何情绪波动。而至于文昊,他虽是凌风的亲生父亲,可对凌风而言也就是个挂名父亲,他们之间并无亲厚的感情可谈,因而凌风此时的波澜不惊,凌云都觉得符合情理,但有些警告,却还是有必要通知凌风一下的。
“多谢二弟,不过有些话,本座还是得在此提前说明一番,也免得你日后无知而乱了该自守的界限。要知道,你我虽都为父帝的亲生儿子,但尊卑有别,且到底不是一母所生,你我之间还没有亲近到那个份上,所以,你务必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就算未来对本座治理天界的手段有何种意见,也最好不要随意发表出来,在你的望月阁好生呆着或者到处闲逛就行。你得明白一件事,就是本座高兴,你才能在天界安然地活着,可若是本座不高兴,届时你连怎么死的都无从得知,本座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凌风懂凌云是在威胁他不要插手天界事务,更不要想着索要天界殿下该得的身份地位,如此也行,只要凌云能福泽六合四海众生,那这天界谁当家作主都无所谓,他受些委屈没什么,便道:
“明白,臣弟保证以后尽量不出现在陛下面前。”
凌云冷笑一声,离开了望月阁。
凌风赶忙起身去搀扶婉月,然婉月似乎就正等待凌云消失的这一刻,瞬时身子一歪跌坐在地,好在凌风与此同时过来到她的身侧,她的上身才稳稳地靠到凌风身前,却仍没使凌风减少半分愧疚,轻轻地揉着婉月的膝盖,抱歉道:
“一定很疼,真是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婉月伸出玉指一下一下按压凌风皱起的眉头。
“不疼,再说也不是你让我跪的,你有什么可道歉的?又不是你的错。放心,我没事。”
凌风这么近距离看着婉月,怎会看不到婉月因疼痛而激出的泪就含在眼眶不肯滴落,只是他明白婉月贴心不说,便也不做无用的争论拆穿她,直接将她打了个横抱抱起。
“进殿给你疗伤。”
刚要迈步,就听有人问他。
“呦!这什么意思啊?大白天的抱着这水灵的丫头是要做什么去?”
凌风一回头,正瞧着是云天指着他和婉月的亲密动作,同一道前来的容怀八卦地瞅着他,忙解释道:
“不……不是二位帝君所想的那样,是月儿她的腿跪伤动不了了,凌风要抱她回房疗伤而已。”
容怀大失所望。
“嗨,感情是这样啊!真没意思。”
凑上前去。
“跪伤是吧?小伤罢了,来来来,本君给她医治一下便好。”
动用仙术对着婉月的膝盖疗伤,不多时,收手道:
“来,下来走两步试试。”
凌风听话将婉月放下,婉月试着走动几步,发现的确完好如初,喜得向容怀道谢。
“多谢帝君的医治,那二位帝君稍坐片刻,奴婢这就为您二位奉茶过来。”
云天阻拦她。
“丫头不必麻烦了,只去将忧儿和久儿给本君叫来便可,本君这就带他们回去阴山,不在此多留了。”
转头向凌风道:
“毕竟你们天宫发生这等天帝天后自相残杀的丑闻,我们外族的子女也不好继续在此处呆着不走了,免得凌云或其他心眼小的仙家觉着忧儿与久儿故意留此,是想一看你们天界的笑话,因此记了仇就不好了。这人情世故的事啊,还是得时刻注意才行,否则自己背后得罪人都不晓得。”
又催促婉月。
“去吧丫头,快去把他们俩叫来,叫来我们这就回去了。”
凌风的心咯噔一下,暗想他上哪儿去叫离忧和小久啊!人家俩根本就没在望月阁,便帮他二人打哈哈糊弄云天和容怀。
“额……二位帝君有所不知,师弟师妹早在两个月前就离开天宫了,说是要出去游历增长见识开阔眼界,大概得花个几年时间才能回来呢!是凌风疏忽,忘记要派人通传二位帝君一声,劳二位帝君白跑这一趟,还望二位帝君见谅。”
云天万分无奈。
“天呐!又跑出去玩了,这两个小娃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呦!罢了罢了,不在就不在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是,凌风恭送二位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