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微表情纳下,奚送乖乖地走到对方面前,用着奶奶的声音就说:“程伯伯好,听说您病了,怎么还亲自来了呢?”
“听说你要和我谈合作,王麻子也把大概说给我听了,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所以想亲自来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奶娃娃。”
程赏笑眯眯地说,话罢心口一疼,抬手就捂了上去。
察觉到他疼得厉害,额上都出了一层细汗,奚送也没为难他,只再次向他行礼,然后去了爹爹身边。
自觉的坐在温良腿上让抱着,她道:“看来程伯伯是愿意合作的,不知承诺书写了吗?”
“已经递上来了,爹爹念给你听?”说话温良就从桌上拿来文书,打开念之前还不忘亲一口宝贝女儿软乎乎的小脸。
待他念完,奚送从兜里摸出仅剩的两颗蜜饯,塞给爹爹方才开口:
“程伯伯这病看起来挺严重的,可惜年纪轻轻就好不了了,实在让人难过。”
不过眨眼功夫,原本极度不适的程赏,顿觉浑身舒畅,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了,就是气色也在这么半会儿里好多了。
不等他说什么,奚送开门见山的就道:
“我们的两个寨子虽然背靠山林,但能作为农耕地的区域很少,还请程伯伯派遣清风寨的人,先辛苦开上几亩地。”
“开荒的地方选在两个寨子中间的地界儿,这样谁都不会吃亏,你们开头遭,我们开第二遭,更替着来也不会太累。”
“开荒期间吃的粮食,我们凌竹寨会出,您旁的不用管,等地开好了,我再告诉你们接下来怎么做,可好?”
几道井井有条的话,让清风寨在座之人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五岁的奶娃娃能说出来的话。
而凌竹寨的人,脸上就只有得瑟了。
“好。”程赏回答,笑间还多几分欣赏。
“在你们开荒期间,我们会打猎售卖,除了留下我们自己用的,剩下的钱会拨出一些给你们。”
“同样,在我们开荒的时候,你们也要这样做。程伯伯的为人,小送是放心的,但底下的人,就是我们家的我也不大放心的下。
所以,我提议两边各派几个管账的,你管我的,我管你的,各类开支收入全由他们记录。
出了事,就问他们所属的当家的拿,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奚送又补充。
能进土匪窝的,有一半都是流寇,偷鸡摸狗的恶习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必须从根源上想办法辖制。
否则别说发家,买卖能做起来都有鬼了。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温良和程赏。
如今他们一点头,底下的人可没有敢不听的。
“明天就开干。”
程赏等人离开前,温良这样说。
见爹爹还和弟兄们吩咐什么,奚送从他兜里又摸回来一颗蜜饯塞嘴里,然后悄咪咪的溜了。
回到屋里,她掏出今天在大壮房里捡到的那块玉,放在手心里又是好一阵观察。
怎奈看了半个时辰都没看出什么花样,最后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动嘴:“这玉上肯定没什么东西,不然我也不会找不出不同。”
话音才落,傍晚的霞光落在玉上头,奚送一个不经意,就发现玉上的花纹,竟是一个“懿”的篆体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