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咯?”宁奕耸耸肩,知道不是怪来怪去的时候,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正事。
“一共八个人,每个人平均赊账四至十三万不等,共欠款七十六万八千四百五十六元!”郑秀琴缓了一缓,忍不住手抚额头,“我的天呐,这是老天爷要玩死我们家吗?”
宁大柱也有些慌了,连忙道:“我现在就去上次送货的那户人家看看。我一路打电话打着过去,没人接我就在他们家守着。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着就拿了面包车钥匙,风风火火往外跑。
“大哥我陪你一起!”宁奕不放心,跟上。
“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实在不行,我连夜报警!”郑秀琴说道,叮嘱老公,一有消息就立马通知她。
宁宏材和常蕙兰也有些慌,只是天色太晚,而且家里的事平时大都是儿媳妇做主,他们这时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只有宁箐儿和小白猴彼此在角落里玩得不亦乐乎,他们还小,不懂大人们的烦恼。
宁大柱和宁奕开车去之前送货的地方,那栋农村别墅家里倒有人,灯亮着,在打扫卫生,一问,人家说这几天根本没买过东西啊?
“大哥,当时是这人吗?”宁奕问道。
宁大柱摇了摇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时候,隔壁邻居们过来凑热闹了,众人见宁大柱和宁奕莫名其妙的,便追问情由,宁奕和宁大柱一说,众人惊讶,纷纷开口。
“你们一定是被人给骗了!”
“就是,之前我瞧见卸货,还好奇来着呢,现在回想起来,可不就是骗子吗?那个人根本不是我们村的,平时见都没见过的。”
“现在坏人太多了,你们年轻小伙子做生意,一定要多个心眼。”
“那人肯定早就跑了!现在报警估计也来不及了!”
……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宁大柱一阵恍惚,腿一软,差点摔倒,幸亏宁奕拉住他。回去的时候,宁大柱垂头丧气,若霜打了的茄子,一个劲地嘀咕,还不知道该怎么向老婆交代,根本没心思开车,都是宁奕来开。
可怜宁奕,虽然考过了驾照,但之前一直没怎么开过车,不过晚上人少,这辆面包车的操控性又比较好,勉勉强强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家。
赊账的人都是空号,打不通,之前那些个作保的所谓熟人也都消失了,联系不上,杳无音信。
郑秀琴连夜就报警了。派出所立了案,只是这种小镇派出所警力有限,能力也有限,估计一时三刻不会有什么回应。
祸不单行,第二天一大早,供货商似乎消息很灵通,特意大老远从县城跑过来,上门催债,说是资金周转,急需用钱,让宁家尽快结清货款。
宁家顿时陷入了经济危机。
好不容易凑起来准备去买房的钱,郑秀琴又忍痛拿了出来。房子都看好了,订都订好了,定金也交了,这时候不得不退掉,还要求爷爷告奶奶去要回订金,郑秀琴落泪,感慨命运坎坷。
先给了对方三十二万,将对方打发走,可是,依旧欠对方四十余万,这么一大笔钱,上哪儿找去?宁家现在的钱绝不超过一千块,这个月还能咬咬牙熬过去,下个月的生活费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