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期原本在和俞海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闻言忽然侧目看向阮晚晴,眼神冷酷,紧接着霸道揽着南枳的肩膀,没给半点面子,直接宣誓主权道:
“刚回国,只只她和我在一起,是我不准她回去。”
这话一出,不仅俞海事愣怔住了,连俞老太太也惊讶于慕淮期在事关南枳事情上的的情绪波动,没见过他这么在意一个人。
这明显实在庇护南枳呀,阮晚晴说南枳不孝不和自己家亲近,摆明了就是诽谤她有了老公忘了亲生父母,故意让她背上不孝顺的名声,其心可诛。
所以慕淮期这句话是在给南枳撑腰的情况下,表明她没错,是他这个老公因为刚团聚,要亲热,没时间回家。
就是明着对所有人说,对,没错,我们夫妻俩就是因为小别胜新婚,所以没空回家省亲看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有本事就找他算账。
南橘看着对面那个“妹夫”的男人,心下因为他维护南枳的因为而震动,这个男人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清冷俊美的面容几乎是她平生所见的第一人。
浑身散发的霸气更是令她不敢直视,原来南枳嫁的竟是这样的男人,那御景山庄的主人就是他了吧。
慕淮期,他就是慕淮期啊!
在南镇和阮晚晴口中听过无数次,这一次才算真正见到。
见到他维护南枳的那一刻,南橘不由产生一股强烈的嫉妒,南枳比她想象中要幸福得多,拥有的东西也比她好一千倍。
真的,上天把一切好处都给了南枳。
在咬牙切齿的怨恨中,南橘又想起了她偷听到关于欧邱阳和南镇的那个秘密,关于南枳的身世,不管怎么样,她不允许南枳过得那么美满幸福。
沙发这一处在慕淮期插嘴后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阮晚晴,等她表态。
阮晚晴对上慕淮期暗如夜冷如冰的眼神,手指颤了颤,却又是心不甘。
按理说,慕淮期她的确惹不起,可他是晚辈啊,是女婿。
他怎么能……
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眼神一咕噜地在夫妻俩和阮晚晴身上转,这真乃一处大戏啊,作为丈母娘的阮晚晴顿觉得难堪至极。
毫无疑问,她被慕淮期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给气到面色铁青,怒火中烧。
瞧瞧,这什么话,天底下有女婿这么对丈母娘说话的吗?本来想着他身居高位不去讨好她这个丈母娘能说得通,可起码明面上的尊重得维持吧?
这种态度令阮晚晴心梗气怒,恨不得指着他破口大骂,可最后对慕淮期的深刻忌惮让她冷静了下来,绝对不可以。
慕淮期是绝对不能惹的,如果她今天在这里惹怒了慕淮期,南镇绝对会气疯,进而拿她撒气,再说,南家现在要靠慕家。
阮晚晴咬咬牙,扯出一抹假到尴尬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是我多想了,也对,你们的夫妻许久不见,多培养感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