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儿只是抽泣,不肯说话。
慕南卿只好故作矜持放下房契,指尖在上面敲击两下:“萧…宸王殿下怎么不亲自拿给我?”
“是王爷身边的鬼卫阿双大人拿给奴婢的。”萦儿吸了吸鼻子,强忍满腔悲伤,“据说是王爷有要事尚未处理。”
慕南卿颔首,没再多问什么。
“对了王妃,您要清莲水苑做什么?王府别庄众多,任意哪一处都比这座要好。”萦儿眼神看着桌子上的房契,更难过了,“那地方多不吉利啊!”
“你懂什么?”慕南卿好整以暇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把眼泪擦擦,别哭了,莫要让人看去了说本王妃欺凌婢女。”
“是!”萦儿用自己的袖子抹两下脸,不出所料,眼泪更多了。
慕南卿脑仁痛,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转移她的注意:“鬼卫把房契给你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昨日行刺本王妃未遂的刺客如何了?”
提起光天化日之下躲在暗处偷袭她的人,慕南卿就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看那个手法,明明就是刺杀原身的杀手,敢情平日里英明神勇的萧宸王,这么多天连一个刺客都没抓住?
慕南卿不禁仔细思量,究竟是没抓住,还是故意放出去打算顺水摸鱼的?
按先前小萌提供的线索,刺客是受铭远侯雇佣。而这歹人在不合宜的时间出现在不合宜的地点,究竟是一直在她身边蛰伏,还是单纯的巧合?
亦或者,这个权友与也与柳家有勾结?
最后一个猜测很快被慕南卿否定了。
铭远侯一家想要的,无非是柳霜儿嫁入宸王府,其目的只是除掉她,不可能去动萧宸玖。
“王妃?王妃!”萦儿轻轻推了推慕南卿的右边的手臂,“王妃您在听奴婢说话吗?”
“在听在听!”慕南卿疑惑地蹙起眉头,“你说了什么?”
萦儿:……
萦儿贴近慕南卿耳边,压低声音道:“奴婢说:王妃,王爷召您侍寝。”
侧目看到小丫头一脸娇羞,慕南卿“啪”地一巴掌拍到萦儿脑门儿上:“哪儿学来的这些不干不净的话?赶紧给我忘掉!”
自从跟了她,小丫头忽悠人的本事简直突飞猛进,要不是慕南卿知道萧扒皮看不上她,就真的信了。
萦儿委委屈屈捂住脑门,不情不愿嘟嚷着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阿双大人说行刺王妃的歹徒颇为擅毒,十一大人与其交手时不慎中招,醒来后歹徒已经不知所踪。”
“十一如何?”
“阿首大人已经查看过了,只是最普通的眠香,十一大人并无大碍。”萦儿规规矩矩地说道,“另外,据说昨日绑回来的傀儡师还未送到皇上面前,王爷说,王妃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可自行去问,就关在后院。”
“我不去。”慕南卿悠悠叹息,神色疲惫地扶了扶眉心,“本王妃今日还有硬架要吵呢。”
“啥?”萦儿一脸难以言喻,心说王妃您这几日与人起的口角还不够多吗?
“不是我想吵,”慕南卿看出了小丫头的意思,勉为其难解释一句,“是有人要来找我的麻烦。”
萦儿听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仿佛下一瞬就要抄起鸡毛掸子打谁一顿似的:“奴婢就在这,看何人胆敢找王妃的麻烦?”
“看~”慕南卿邀功似的拉长声调,纤细的手指指向门外,“找挨打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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